水进来，看到黎锦在忙，她瞥一眼，问：“怎么都是外文，你们政府要做什么涉外项目？”
“苏玉，不该问的，你不要问，这点思想觉悟，你都没有吗？”黎锦说。
妻子无可辩驳，放下茶杯就先出去，她本想等黎锦一起洗澡，然后销魂一番，结果黎锦一直不出书房，她等着等着就睡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可依旧未见黎锦过来。
她就去书房，看到黎锦还在看那些外文文件，她道：“老公，这么晚了，先休息吧。有工作，等上班再看。”
“你继续去睡吧。”黎锦让妻子不要打搅，他已经发现一些端倪，正要循迹追踪，找到那个海外母公司的财务漏洞。这很难，非常难，毕竟，那个母公司做得很大，业务遍布全球，人才库庞大，在做账层面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单单是黎锦，根本无法找到这些资料，这得贵人出手。
他花了个通宵，研究完资料，又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验算，确定没有问题，便让周月芬派人过来，将资料拉走。下午，在家补觉。
江州市，陈洪生来到章立明的办公室，做工作汇报，先说不好的。
他道：“梁涛对我们五年计划在环保方面的方案，并不是很满意。高树看来并不擅长这方面的工作，你是不是考虑换个人？”
“我觉得并不是方案的问题，是梁涛想要更好的，对自身的要求太高，他就压榨一下高树等人的潜力。对于江州的情况，没人比我们更清楚。我们出的方案，就是最合理的。高树是有能力的干部，这点毋庸置疑。”
章立明知道陈洪生在怀念黎锦，高树写文案的能力自然比不上黎锦，但凭高树听话这一条，便胜却黎锦无数。
他问：“临海市那个新能源汽车项目，谈得怎么样了？”
陈洪生道：“跟他们母公司的代表谈了，对方也会派出代表考察江州，我们太主动了，他们要待价而沽，不知道他们会提出什么条件。”
章立明道：“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们，只要我们来江州投资。梁涛他们肯定也是这个意思。实际上，国内能适合他们投资的地方并不多。新能源汽车发展很快，他们要是错过我们，也许就真的错过。”
“我们在进一步的谈判中，都会谈到这些方面。”陈洪生说，他并不赞成满足对方的任何条件。他们缺少了这个海外项目，还能做别的项目。他也需要政绩，但没必要跟章立明那样迫切。他有机会进入省委，有机会出任江州市市委书记，他还有时间去积累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