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尸体的面部完全被砸了个稀烂,在水里泡了一夜早就溃烂肿胀。
“真是畜生!”
刘永咬着牙:“把这些人都带回去!给我连夜审讯,让他们吐出谁在后面指使他们抛尸!”
这些家奴一开始的时候,嘴还很硬。
他们觉得自己可是杜家的人,杜家后面可是有大人物撑腰的。
你一个小县令能拿咱们怎么样?
直到刘永将县令的官服直接脱下,拎着烙铁冲进审讯的牢房后...
天色微明,晨曦渐露。
刘永扔下手中的钳子,冷冷瞅了一眼身后早没一块好肉的家奴,拎起供状离开大牢。
他将状纸交给闻讯赶来的王越,猩红的双眼充满血丝:“可以抓人了。”
王越身为推官,虽只七品,但主掌推勾狱讼之事。
若是一般的案子,其实压根不用他出马,交由县衙典史处理即可。
但这件案子实在太过离奇,也太过惊人!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伙同一个十一岁的的孩子,竟然就将一个九岁孩子生生砸死?
还杀人抛尸?
王越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这件案子恐怕会轰动全国。
但不管以后如何,人,现在必须抓回来!
“所有捕快分成三队!一队跟着本官去李家、杜家要人,一队跟着王大人去学堂!”
“人手不够,就去城防营找人配合!”
“凡是与本案有关的相关人等,一个也不许放过!”
到了县衙门口,瘫坐在门板的梁大为看到刘永出来,赶紧爬了起来:“大人,大人,可有找到我儿?”
刘永叹了口气,吩咐一边的衙役:“带他去见见孩子吧,切记不可让他太过激动,破坏了尸首,仵作还没验尸。”
“是,大人。”
李、杜两家是晋江的大户,刘永担心遇到反抗、拒捕,将整个晋江的捕快全带了出去。
甚至负责守卫晋江的两个百户所,也被他抽调出了一半人手,协同抓捕。
而另一边,当梁大为见到盖着白布的尸首时,却惧怕的不敢上前。
似乎,只要不揭开那层薄薄的白布,孩子就仍在世。
衙役叹口气,要伸手帮他揭开蒙尸的白布,却被他一把拉住:“大人...还是我来吧。”
他颤抖着双手,轻轻将白布粘起,好像生怕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