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的朱棣,哪里还有一丝疯癫的样子?
“大师,打造的如何了?”
从小格子里爬出的姚广孝,也不在乎猪圈的恶臭,一屁股坐在地上。
“进展还算顺利,地下室已经改善完全,不得不说苏大人给的这招真好用。”
朱棣哼了一声:“他出的这损招是不是太过分?居然让本王装疯?”
姚广孝露出笑脸:“昔日韩信也曾受胯下之辱,不依然是千古名将?王爷今日所受之苦,他日必有回报。”
“别拿韩信和我比”,朱棣有些不乐意:“孤可不会被妇人伏杀。”
为防夜长梦多,姚广孝不敢在此多逗留:“王爷,千余死士已准备从地道进入密室训练,等他们熟悉了这批火器,就可以...”
朱棣挥手阻止,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可除了鸡鸭偶尔发出的噪音,和夜犬不时的吠叫外,再无其他声音。
“明日开始,我会想办法让人加固府墙,你记得在下面多放缸瓮,以防声音传到外面。”
“是,贫僧记住了。”
“还有,今日炽儿他们都回来了,没有要事你轻易不要露面,一切听我暗号行事。”
“明白。”
姚广孝似乎有些不忍:“王爷,王妃对您一片赤诚,您连她和孩子都要瞒着吗?”
朱棣叹口气:“这世上的秘密啊,越少人知道越好,知道的人多了,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
“唉...就是委屈您了。”
朱棣却不以为然:“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那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
“希望苏驸马言而有信,答应您的事真能兑现。”
“谨弟此人轻易不会许下承诺,况且此事他诓我没有任何好处,既然信他,就不要有疑心,否则事必不成!”
“好,贫僧去了。”
翌日一早,朱高炽刚刚走进后苑,就看到朱棣的病情似乎愈发严重了。
“来人,来人!”
“有人要杀我,有刺客,有刺客!”
朱棣惊慌失措,抱着脑袋满猪圈乱窜:
“把围墙都给我加高一丈,不!加高三丈!还要加厚,统统加厚!”
闻讯而来的徐王妃,担忧的看着在猪圈中乱窜的朱棣:“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朱高煦瞪着朱高炽:“说!你昨日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刺激到父王了!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