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两门炮,迫击炮上摸两下,山炮轮子上再摸两下。
然后还把眼睛探到炮口使劲往里瞅,似乎想看看,这玩意是怎么打出那么远的?
他抚摸炮身的动作,那叫一个轻柔,好像生怕给摸坏了,又好像这炮是他的心肝宝贝一样,爱不释手。
那动作轻盈的,比摸自己的小妾还要小心。
要不是苏谨及时开口,怕他当下就要抱着两门炮睡一起。
“王爷,你觉得怎么样?”
朱棡眼眶忽然红了:“为什么我爹没早些遇到你?有这么好的东西,还怕什么蒙元、鞑靼、瓦剌?还怕什么番邦异族?
我大明恐怕也能早些建国,带着百姓脱离苦海,也不会死那么多将士!”
苏谨却摇摇头叹了口气:“仅凭武力,没那么容易就能建出现在的大明。”
“老...先帝若从小未经那些苦难,磨砺他的人生,又岂会有现在的大明?”
笑着扶住朱棡,苏谨继续说道:“元末陈友谅、张士诚,哪一个不是割据一方的豪杰?可最后为什么偏偏是咱们洪武爷坐了江山呢?”
“虽说命也,时也,但若无先帝坚毅的性子,又岂能一次次涅盘重生?”
朱棡擦擦眼泪:“你说的有道理,若无父皇,恐怕现在的大明,还在重蹈汉末三国的覆辙。”
“苏谨,孤来问你。”
稳了下情绪:“既然你已有如此犀利的火炮,为何还不动手?”
“早着呢。”
苏谨苦笑:“王爷只见火炮犀利,却不见库存几何?”
朱棡一愣:“是啊,此炮库存几何?”
苏谨伸出一个指头。
“一百?也不少了,虽然支应一场大战略显不足,但局部战役还是可以打一打的。”
“什么一百啊”,苏谨的脸上充满惆怅:“目前俩炮都只有您面前的一台。”
“啥玩意儿?一台?”
朱棡不信:“这俩炮虽然也需精钢打造,但所需精铁远远不及火车头,怎么才一台?”
苏谨摇摇头:“您不知道,这两台都是纯手工搓出来的样品,要批量生产还得等车床到位,才能批量加工。”
“车床?啥玩意?”
苏谨也不解释:“车床其实已经在筹备,月后第一台母床就能上生产线,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原材料。”
“不就是精铁吗?孤去给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