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死死盯在白沟河南岸,那是郭英的大营所在。
此时,营帐外的风呼呼地吹着,吹动着营帐的帘子,发出啪啪的声响。
风中还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声和士兵们操练的呼喊声。
郭英,又是哪一方的人呢?
他效忠于朱允炆,还是与我为善?亦或是明哲保身?
李景隆不用说,那是和朱棣正儿八经的一起玩大,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同时朱棣又和舅哥徐辉祖多有书信往来,自然明白徐辉祖的态度。
但唯一不清楚的,就是郭英的态度。
说他是自己一伙的?
但他郭英打保定的时候,那可丝毫没有留情,摧城拔寨如摧枯拉朽。
说他是朱允炆死忠?
朱棣摇摇头,也不像。
朱棣从不敢质疑这些跟着老爹打江山的老将,尤其是从淮西一起杀出来的这些人。
你可以说他们坏,绝不能说他们菜。
说他们不懂打仗?
开什么玩笑?
他们要是不懂打仗,那我朱棣算什么?过家家吗?
要知道,朱棣之所以这么能征善打,那可是一步一个脚印,从小跟在这些杀神身后学出来的。
这些日子,朱棣在心中一直不停演算着。
若将郭英换作是自己,拿下保定后至少有好几种办法,可以打得靖难军很难受。
但郭英偏偏窝在白沟河一动不动,似乎在观望着什么。
“不管了,看看再说。”
朱棣从舆图上收回目光,眼神扫向朱高煦:“高煦。”
“儿子在!”朱高煦立马挺直了身子。
“陈性善今日虽败,但并未伤其根基,我观此人立功心切,来日必围紫荆关,你且回去休养,养好力气准备来日大战。”
“是”,朱高煦点点头:“那儿子下去了。”
“去吧。”
朱高煦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营帐内回响。
营帐外,狂风呼啸,旌旗在风中激烈地舞动,仿佛是战争局势的不安写照。
姚广孝眼中带着疑惑:“如今局势复杂万分,生死成败皆在一念之间,
公子勇猛善战,此时正是乘胜追击的时机,您却让他撤兵休养,贫僧着实为此担忧,生怕错失良机。”
他说着,不时看向朱棣,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疑惑。
姚广孝双手交叠在身前,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