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真够嘲讽的。
不过,眼下应天正是用人之时。
现在的建文朝,能打的将军几乎都死绝了。
仅就今年一年,凤阳那边的老将又病死好几个。
而他们的后代,皆不愿为朝廷披甲。
谁让他朱允炆当年,把人家当擦屁股纸一样,用完就扔了呢?
“你派人去通知曹国公,让他进京之后不必急着来见朕,先给朕去整顿金川门的城防!”
“臣遵旨!”
安排完这一切, 朱允炆才算松了口气:“先生,说来这次真要怪朕。”
方孝儒一愣:“陛下何出此言?”
朱允炆叹口气:“若非朕自作主张,派陈性善那厮去监军,也不会让曹国公被掣肘,继而导致北征大败。”
“不能这么说”,方孝儒笑笑:“陛下不能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观李...”
话到嘴边,方孝儒忽然闭口不言。
他是有些信不过李景隆,但这个时候可不能乱说话,不然让李景隆听去就麻烦了。
“先生陪了朕一日了,您身子还未大好,赶紧先回去歇着吧。”
方孝儒摇摇头:“大事不定,回去也睡不踏实,臣在这打个地铺就行。”
“那如何使得!”
朱允熥赶紧喊来陈六安:“去,给先生将床铺安顿...不用了,通知下去,今夜先生就在朕寝宫歇!”
陈六安偷偷瞅了方孝儒一眼,眼中尽是羡慕:“奴婢遵旨。”
另一边,同样在联床夜话的两人,其中一人却十分焦躁。
“我说燕王大爷,我的亲哥哥诶,您就不能回自个儿营里去睡吗?”
苏谨焦躁的翻个身:“我没和男人同卧的习惯啊!”
朱棣嘿嘿一笑:“那有什么?你我兄弟多年未见,哥哥实在是不舍,想跟你多说几句话。”
“大哥...”
苏谨快哭了:“白天你一天天的跟着我,晚上还不放过我,你饶了我吧。”
“哈哈哈哈,倒也!”
朱棣脑袋一歪,直接就睡死了过去,不多时呼噜声沉沉响起。
苏谨想死的心都有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披着衣服来到外面,怔怔对着月亮发呆。
“也不知萱儿最近怎么样?”
“算算日子,预产期就在过年那一阵,老子得赶紧赶回去。”
对朱灵萱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