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一个捕快当即就不干了,举起锁链就要向声音传出的地方冲去。
“王元!”
捕头厉声喝道:“回来!”
“头儿,他们那么骂你,你...”
“用得着你替我说?”
转头看向其他人,捕头强行忍住眼泪。
他的心情,又能比这些百姓好多少?
“乡亲们,你们放心,我有生之年...有生之年...”
剩下的话说不出来,捕头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收敛好尸首。”
“等等!”
童福山忽然窜了出来:“这位差爷,敢问你是哪个衙门的?”
捕头一愣:“高邮县,怎么了?”
“那秦氏呢,是否如她们一般?”
童福山黑着脸指着乱葬岗上的尸首,眼神冰冷。
倘若秦氏真如这些少女一般,那他不介意让这些人知道知道,什么叫‘苏谨的门徒’。
捕头愕然,旋即横了他一眼:“你是外地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
“不说口音”,捕头冷笑:“秦氏的情况和这些女子不能一概而论,本地百姓都知道。”
童福山愕然。
“既是外地路过的旅人,切莫胡乱生事,办完了事早些离去吧。”
捕头轻轻拍拍童福山的肩膀,瞅了瞅他不着外衫的样子,再瞅瞅地上被男子衣裳遮住的尸首,叹了口气:
“多谢,但这扬州的事,不是你一个外地旅人能管的,听我的劝,没什么事早点走吧。”
童福山闻言,重新坐回地上,一言不发。
捕头也没有多事,等尸首都被收敛好了,默默带着人离开。
童福山心事重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乱葬岗。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早被李庸带着来了一处客栈。
“张林留下的记号,让咱们在这里等他。”
“好。”
童福山点点头,办好入住的手续后,独自一人回了房,将屋门紧闭。
直到夜深,张林才从灯火通明的街道出现,脸色古怪的进了童福山的房间。
“查的怎么样?”
张林轻轻吁了口气:“这秦家的事,倒还真的好打听,扬州本地人几乎无人不知...”
秦风,其父秦震,乃是原扬州商会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