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方的鬼女人了,抱着僵尸的脑袋半跪在雪地上,右手中的金蛇怪剑横放在它脖子下,猛地向上一撩。
僵尸的脑袋,和身子彻底分家了,可它的脑袋却牢牢挂在高飞肩膀上,它的两排牙齿就像老鼠夹子,一经捕住猎物就不会松开。
高飞要想挣开僵尸,除非把肩膀上那块被咬住的肉割下来。
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割自己的肉了,因为他的金蛇怪剑刚举起来,坐在信号塔上的鬼女人,已经吹响了短笛。
短笛声短促,高亢,就像铁器在公路上急促的划了一下那样,听上去让人牙齿发酸。
笛儿跳。
一声响过后,高飞举起的金蛇怪剑,僵在了空中。
笛儿跳,再次响起,接连响了两边高飞身子身子连续颤动两下,却勉强站了起来,猛地抬头,水银般的月光洒在他脸上,看上去那么狰狞,吓人。
鬼女人双眼中全是讥讽,堵着笛尾的手指翘起,用力吹出。
这一次,笛声激烈,就像战鼓被擂响那样,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笛声越来越响,声音越来越急,高飞就像打摆子,身子连续颤动,金蛇怪剑落在了地上,他也慢慢跪倒在积雪上,可身子仍然在前后颤抖着。
“咚,咚咚”
最后三声笛声响过,高飞的身子不再颤动,却缓缓的趴倒在了积雪上,额头触地,皮股撅的老高,看上去好像一座石拱桥,更像是心甘情愿等着被人爆,模样真是让人心酸。
“也不过如此,如果不是上面人吩咐,今晚你就死定了。”
鬼女人望着一动不动的高飞,眼里满是讥讽神色,稍微等了片刻,才解开了脚上的一根橡胶绳索,抓主绳子头从半空中跃了下来。
鬼女人身子即将落在地上时,绳索猛地一顿,就要向上疾飞时,她已经松开了绳索,一个前空翻稳稳的落在了高飞身边。
鬼女人坚信,世间没有谁在中了笛儿跳的毒,又受到她秦王破军三通鼓的笛声摧残后,能在半个时辰内恢复元气。
现在高飞能做的,就是任人宰割。
“唉,可惜了苏北山”
鬼女人望着尸首分家的僵尸,低低的叹了口气,抬脚踢向高飞的脑袋。
她讨厌男人在她面前摆出这么恶心的架势,就像高飞讨厌女人用脚丫子踢他脑袋所以就在她右脚即将踢到他脑袋时,高飞的右手猛地探出,一把抓主了她的脚踝,暴喝声中把她整个人都抡起,狠狠摔向了信号塔的水泥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