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狰狞的惨笑,低声喝道:“我、我要杀你,一定杀你”
楼兰王看着眼镜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讥讽之色全去,换成了凝重,还有一丝丝的佩服。
眼镜都伤成这样了,别说是杀人了,就是走路都是个困难,楼兰王只需轻飘飘的一记手刀,就能把他脖子斩断,可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任由任何人伤害高飞。
在高飞答应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他女儿时,眼镜就把他的命卖给了高飞。
俩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俩人都没有说过,可眼镜相信高飞能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要是为高飞死了的话,高飞就算是死,也得保证他女儿的幸福。
这是承诺,两个男人之间无言的承诺,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也不会改变。
“放开他。”
眼镜一步步走到楼兰王面前时,视线终于恢复了正常,笑容依旧,说话的口气依旧,骇人的杀气依旧,举起了右手。
楼兰王没吭声,用动作回答了眼镜:袍袖一挥,眼镜再次向后飞出,落在了沙发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昏了过去。
“没想到你这随从倒是很衷心,也很有几分本事。”
楼兰王晒笑着摇了摇头后,这才转身看向了高飞。
当初楼兰王用同样的方式折磨柳崇山时,后者没有熬过十秒钟。
她知道高飞肯定比柳崇山更能熬,但最多不会超过二十秒,因为她很清楚那种语言无法描述的痛苦。
所以在给高飞施了酷刑后,就在心里默算着时间,准备在二十秒左右就解除他的痛苦,不能再拖,要不然他会被疼傻一根胶带不能在滚烫的热水中超过一定时间那样,要不然胶带就会变形,就像高飞的神经都会受损,再也无法恢复正常那样。
轻描淡写的收拾掉眼镜的时间,恰好是二十秒的时间,楼兰王在转身时,右手已经抬起,准备解开高飞的痛苦,然后再问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耍她。
楼兰王相信,高飞经过这番摧残后,肯定会对她又恨又怕,再也不敢冒犯她。
她没有打算伤害高飞,从在地下楼兰古城的某一刻起,莫邪征东就不再有伤害他的心思,她只是想给这厮一个教训,就像大人教训小孩子,只是想让他长个记性罢了。
可是,就在楼兰王转身抬手准备解除高飞的痛苦时,动作却又停住了。
高飞仍然在咬牙强撑着,脸色已经从蜡黄到死灰,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那样全身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