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袍的老实和尚,单掌竖在雄前走了出来。
铁屠下意识的斜刺里向前跨了一步,挡住了白蓉半边身子,冷冷的望着老实和尚。
在铁屠挡在自己面前时,白蓉秀眉微微皱了下:在面临未知的危险时,她不习惯站在别人背后,虽然她很现实,却绝不怕死。
不过,在看到铁屠那宽厚的右肩,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烟草味时,她却感到了久违的心安:三年了,从没有一个人在她遇事时,能够及时站在她面前。
白蓉的眉头舒展开,目光柔和了佷多。
白蓉是什么感受,铁屠完全不知道。
他挡在白蓉面前,也只是照顾兄弟的一个本能动作,不含任何别的意思,只是死死盯着老实和尚,紧攥着的左手手背上,有青筋突起。
如果他一拳砸在厚达十厘米的青石板上,这一拳所蕴含的力道,绝对能把青石板砸裂由此也能看出,他是多么重视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缓缓走到铁屠俩人面前三四米处时,才停下了脚步,微微躬身问道:“铁施主,多日不见一向可好呵呵,能够看到故人也能从绝地逃生,老衲心中甚感欣慰。”
杀气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就像你半夜经过某座凶宅面前时,明明什么东西也没看到,但却总是会觉得脑后阴森森的发毛。
在老实和尚身上,铁屠没有察觉出这种气场,紧握着的左拳也松开了,淡淡的说:“我的确很欣慰自己能逃出来,但却没有因为你这个故人也能逃出生天而欣慰。”
顿了顿,铁屠低声说:“这是实话。”
“老衲可以理解,毕竟我此前做过太多祸国殃民的事情,铁施主身为国家守护神之一,自然希望我这种人死掉。”
老实和尚抬起头,目光平静的扫了眼铁屠背后的白蓉:“寒舍简陋,无以待客,还请两位施主见谅。”
见这老秃驴总是唧唧歪歪的,白蓉有些烦:“行了,别特么的假惺惺了,你该知道我们来找你,不是为了找你喝酒聊天的。”
“呵呵,当然也不是把我缉拿归案的。”
老实和尚慈祥的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