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风铃心脉受损,则是因为高飞骂她是又老又丑的女人,心中暴怒却强压着没有释放出来憋出的内伤,好比要出膛的炮弹没出去,最终炸膛自伤那样。
看着手心中的血,上官风铃先是愣了会,忽然又笑了,喃喃的说:“那个老东西说的真没错,当我看到这幅画像后,大限就不远了。呵,呵呵。”
她终于明白,陈天寿当年之所以敢留下那样的警告,那是因为早就算好,她会在见到画像的这一天,会遭受重大打击。
慢慢地,上官风铃停止了哭泣,就倚在门槛上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天上飘着朵朵白云,白云的下面有条弯弯的小河,清澈的小河边,有个年方十八的少女,少女是那样的美,以至于游鱼见了她后,都会翻白了肚皮的渴望被她轻抚一下
渐渐地,白云变黑,朵朵绵羊般的云彩,悠忽化成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天兵天将,手拿着神器,雷鸣般的对少女大吼着:“呔,孽障,还不受死,更待何时”
少女大怒,继而狂笑。
狂笑声中,少女脸上的皮肤明显变老,不再明媚,就像来自世界最底层的老乞婆,吓跑了肚皮翻白的游鱼,小河上刮起一阵阵的阴风。
老乞婆面如厉鬼,尖声叫道:“我乃受命于天的安归王,注定要一统天下,谁敢让我受死,谁敢,谁敢”
“孽障受死”
天兵天将大怒,手擎神器扑下云端。
老乞婆厉笑着,灰白色的长发随风狂舞,纵身跃起就像一道闪电,由下而上的狠狠扑向天兵天将。
老乞婆和天将,狠狠撞在了一起:轰
轰的一声大响上官风铃眼前的天兵天将,漫天的黑云陡然消散,整个世界再次恢复了晴明:天还是那片天,云还是那些云,眼前唯有萧索的荒草,和几颗随风摇曳的花树。
忽然间,她发现在野兔撞死的那棵花木下面,竟然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五十多岁,相貌儒雅,身穿老式中山装,到背着双手站着那儿,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天寿,天寿“
上官风铃愣愣看着那个男人,混浊的老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尖声喊出这句话时,那个男人却又忽然不见了。
“天寿,不要走,不要”
上官风铃风一样的跃出正厅,几个起落就来到了那棵花木前,围着花木迅速饶了几圈。
没有人。
也许从没有人出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