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银冰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问道:“想喝点什么”
“随便。”
“白开水吧。”
“随便。”
“我这儿就没有随便这种饮料。”
沈银冰袅袅婷婷的走到饮水机前,亲自给高飞俩人接了杯白开水,放在了他们面前,然后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左肘放在沙发帮上,很慵懒,很随意也很幸福的样子,就像家里来了客人,坐在旁边看丈夫招待客人的妻子。
在叶心伤凑过来的打火机上把烟点燃后,高飞拿出了高云华交给他的那个信封,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叶心伤在看到这个信封时,就猜到了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但仍装做不知道的问了句,拿着信封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洗清自己背负的黑锅,是叶心伤这大半年来最大的心愿,也是对二婶辛苦抚养他的最好报答。
现在心愿终于要实现了,哪怕他有着最好的心态,也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激动。
“看完后,找机会去烧给二婶看吧,我想她老人家等这个消息已经等很久了。”
高飞轻轻拍了拍叶心伤的胳膊。
叶心伤紧紧抿了下嘴角,撕开了信封。
里面有一封信,还有一张银行卡。
信的大体内容正像叶心伤所想的那样,组织上用认真的态度,承认他是受冤枉的,并诚挚的道歉,最后通过经济补偿的方式,希望能稍稍弥补这个过失。
信的最后,表明组织上会在正式场合,恢复叶心伤原先所有的公职。
叶心伤,随时都可以回原单位报道。
信中还说,牺牲在平北的数名武警战士的家属,在组织上的调解下,也已经原谅了叶心伤,让他无需再担负任何的心理负担。
信中没有说会对诬陷叶心伤的人做出什么惩罚,但他却知道,就算他不问,组织上也会严惩某些人。
仔细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叶心伤许久都没有动一下,却有泪水落了下来。
高飞叹了口气,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砸了一拳。
叶心伤顺势跪在了地上,额头触地对着平北方向,呜咽出声:“婶”
他或许不在意被谁冤屈,不在意抹黑他的人会不会受到惩罚,他只是知道二婶已经死了,不会因为他终于洗清冤屈而活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