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正是因为李男哲被杀一案中,被投进监狱的赵娴静。
就像监狱总是被人们习惯性的忘却后,在这儿已经呆了两个月的赵娴静,好像也被遗忘了那样,哪怕李男哲被杀一案,已经调查很清楚了,但她还是没有出去。
她也没有要求出去,因为在这儿,她有了从没有过的心安。
可能是遭遇了从盛到衰的过程,深刻感受到了人世间那种悲欢离合吧,现在的赵娴静不管看待任何事,都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平淡。
甚至,她都觉得她可能最适合在这种地方生活了。
两个多月来,她与所有的女囚,尤其是那个叫穆天涯的女囚,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哪怕是女监中号称孙二娘的女犯,在她面前也会收敛破罐子破摔的彪悍。
赵娴静,现在就是所有女囚心目中的神父。
任何人,不管她是犯了什么罪,人有多么可恶,都喜欢跟赵娴静聊天。
而赵娴静呢,也像个神父那样,对每个走上歧途的女囚,给予最大的心理开释毕竟人家是高学历的博士,又会一些心理学,再加上大家都是女囚身份,所以相处起来比较容易。
从赵娴静来这儿住下后,女囚这边的闹事率是直线下降。
很多女囚,在跟她谈心时,都是哭着回去的,发誓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赵娴静所起到的作用,以及她不同寻常的背景,引起了监狱高层的重视,所以也相应的给她增加了待遇,甚至把她视为了管理层的一部分。
现在监狱女狱警的工作量,因为赵娴静的存在减轻了很多,所以包括李小燕在内的女狱警,都很喜欢她,不再把她当做犯人看了。
“嗨,我刚出门,恰好碰到王明带一个杀人犯去小黑屋做禁闭室,就指使他去买牙膏了。反正他腿子不值钱,跑得快,我也乐得清闲。”
李小燕随手把帽子放在桌子上,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哦。”
赵娴静也没在意,随口问道:“那个人是谁啊,犯什么错了”
“好像是姓廖来着,叫什么廖、廖无肆”
李小燕点了点头:“嗯,就是这稀奇古怪的名字,他打了小刘。”
“廖无肆”
赵娴静一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确定,那个人叫廖无肆”
“是啊,就是这名字,我不会记错的,毕竟姓廖的人很少。”
李小燕说:“怎么,你认识这个廖无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