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瞬间,马上就有新的浓雾补过来,就像有人用水桶从河面上取水,水被取走后,后面的水马上就会弥补被取走的那一点亏空那样,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高飞就抓主了浓雾被风吹动时、出现的这点几乎完全被忽略的动向,在新的浓雾补充过来之前,确定了浓雾被吹走的方向。北风南吹事实上,也唯有后面就是山谷的后山,才会出现这么强势的北风,这是高飞在踏进精舍院落中时,就习惯性的观察到的。风吹去的地方,就是精舍院落的门口方向。高飞不需要再观察什么,只需紧紧追随浓雾被风卷起的瞬间方向走,就能走到精舍院墙下。大自然是不会骗人的,高飞跟着浓雾指出的风向,终于走到了精舍院墙前。找到了围墙,高飞要是还离不开鬼见愁大阵的话,那他可以去死了杜道长苦笑着闭上眼,随着风势的方向前行,几分钟会就来到了院墙前。他再次睁开眼后抬头,就看到了高飞在翻墙头离开时,留下的痕迹了。杜道长一心想困住高飞,不想让他回到冀南,参加沈银冰的婚礼,为此还特意启动了好多年都没有启动的三才鬼见愁大阵。可对破阵没有丁点希望的高飞,却偏偏借着风势,成功离开了精舍。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天注定杜道长抬头,看着天上那轮明月,很久都没有动一下。当风势终于变小时,天也亮了。当风势变得微乎其微时,已经是接近中午的十一点半了,冀南的气温,重新从夜间的十几度,上升到了三十多度。每到深秋季节,冀南就会迎来枣核天气。这是当地老百姓的一种说法:深秋季节的气温,夜间跟早晚比较低,晚上睡觉得盖被子,早晚得穿厚点的衣服,但到了中午时,就会让你见识到什么是秋老虎。当气温重新回升,街头上的女孩子果露着两条白生生的腿子,招摇过市时,高飞醒了过来。昨晚跟沈银冰玩浪漫玩到几点,他不记得了,正如俩人到底是疯狂了多久。他知道到了最后他终于不愿意再动弹时,沈银冰早就昏睡过去了。再次跟沈狼主合为一体的感觉,对于高飞来说是那样的熟悉,却又是那样的陌生,刺激,这种复杂的心情,促使他有些挥霍无度,所以才会一觉睡到这个时候。沈银冰的洞房内,仍旧响着轻缓的音乐声,太阳光透过淡蓝色的窗帘,很清淡的洒在案几上,四个墙角花架上的红烛,早就只剩下没有烧到的斑斑珠泪了。中午醒来后的音乐声,显得世界越发的静悄悄了,甚至都让高飞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却独独没有感受到新娘的存在。地毯上,昨晚俩人疯狂之前脱下的衣服,落了一地:黑色的西装、红色的嫁衣相互辉映,竟然显得很协调。他翻身,从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坐了起来,随手扯过一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