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满面,泣不成声。
何秀城的身子很轻,也就是六七十斤重,骨头更是脆弱的要命,廖水粉在激动之下紧紧抱住他时,就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骨折的声音,无疑是很痛的。
何秀城却像是感觉不到,因为他已经被从没有过的幸福紧紧围绕--终于,他被最在乎的女人,心甘情愿的抱在了怀中,像妻子抱着丈夫那样。
能够获得廖水粉的真情,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哪怕这是由生命换来的,但这一切都值得。
何秀城抬起手,动作很慢很慢的伸出手,看样子要抚摩廖水粉的脸颊。
不过,当他看到他鬼爪一样的手,跟廖水粉娇嫩的脸颊,形成了刺眼的对比后,他马上就放了下来。
廖水粉却及时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脸颊上,痛苦的摇着头,大声的哭泣着。
“粉姐,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何秀城说出了他最后一句话。
“知道,我知道,以后跟人提起你时,我会叫你何秀城,是我的丈夫!”
廖水粉痛哭着,心如刀绞那样的疼,低头正要吻一下何秀城时,却看到他的眼珠已经凝固,带着天真的笑意。
何秀城死了。
廖水粉的哭泣生,嘎然而止,唯有泪水始终在哗哗的流淌。
风还在吹,不过却是南风。
南风总是温暖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春天的脚步声,从不远的地方传来,每走一步,都能惊醒那些熟睡的小草,舒服的打个哈欠,然后伸个懒腰,绽放出一丝丝的嫩绿。
这个世界,正在春风吹拂下复苏,可有的人却已经死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廖水粉才抬起头,看着依旧蹲坐在椅子上的黑袍。
黑袍也看着她,看着她怀中的何秀城。
廖水粉说话了,声音很嘶哑:“这,就是你想看到的?让你的亲生儿子,死在这个春天已经到来的季节中?”
黑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何秀城。
“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廖水粉向前走了两步,站在黑袍面前,眼神冷酷的就像一只母豹:“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害死了那么多的人,这就是你活着的目的吗?”
黑袍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眉梢在剧烈抖动。
“你既然用卑鄙的手段生下了他,为他选择了一个你最满意的生长环境,那你为什么不让他好好的活下去,就像我们以前所认识的何秀城那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