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棠莞不一样。
傅闻之很少主动地好奇什么,或者想要主动地接近某个人。
他被棠莞自我献祭的善意吸引,又被她一视同仁的漠然所打动,直到现在,棠莞在他的心中有了具体的样子。
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是具有浓烈色彩的模样。
然后他就看见棠莞抬起苍白的手,打着手语。
[可总要有人去做]
棠莞记得妈妈的书信。
上面写着。
——这个世道总要有人去守护,去守护和平,去惩罚坏人,去保护公民。
——他们都是父母疼爱的孩子,当然我也是。前线是危险的,但总要有人要去。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她继承了妈妈的意志,想要实现妈妈的愿望。
想要海清河晏,想要国泰民安,想要世界和平。
傅闻之知道棠莞的决心。
他看着棠莞的眼睛,倒映了一个完整的自己。
傅闻之伸出手,缓缓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有些不敢去看那双纯粹的眼睛。
正巧,陆泽和苟曦从外面冲了进来,来到棠莞的病床前,驱散了棠莞和傅闻之之间奇怪的氛围。
“糖糖,你胆子也太大了,遇见坏人怎么可以和他走啊,你应该里面回头,找大人啊。”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给你带了好多吃的,吃了还有学校的试卷,我也给你带回来了,你要是想写就写,不想写就放在那。”
“反正学校总不能为难你这个病号。”
一直都是苟曦在说话,而陆泽却一态反常的一言不发。
棠莞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脖子的位置,以为自己的伤口又流血了,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碰。
突然,陆泽开口说话了。
“糖糖,下次可以带上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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