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一个个撕开了平日里温良的伪装,变得暴怒,对着妻子、孩子大喊大叫。
他们愤怒,他们讥讽,他们坦诚——
说出了自己藏于心底,从不告知妻子的那些秘密。
有冷眼瞧着妻子艰难操持家中生计,自己私藏银钱快活的。
有在家与妻子恩爱,出门便去红坊,亦或找相好的。
有平日里宠溺妻子,实则谋划如何侵占妻子家中财产的。
也有些对妻子坦诚无害的男人,与家人们抱成一团,看着屋中、街巷外一个个判若两人的男人们,瑟瑟发抖。
“啊!”
第一声惨叫,来自红坊。
那些背着妻子家人,来此处寻欢作乐的男人们,死在了往日被他们当做货物的女人手中。
第二声、第三声惨叫,却来自于纹绣城各处。
暴露了真实面目的男人们,想要对妻子家人动手,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紧接着被或愤怒、或惊惧、或不安的妻子家人反杀。
这些年来看似安宁的纹绣城,充斥着愤怒与血腥,如人间炼狱般,血流成河。
纪清昼浮在半空,注视着下方那单方面的屠杀,默默无言。
“我读的书太少,懂的道理更少,我无法顾及到每一个人,无法在有限的时间内,将事情做到完美。”
就在这时,她又听见了那熟悉的年轻女声。
随着那道声音落下,纪清昼第一次看见了声音的主人——
先前冲天而起,化为红光笼罩整个纹绣城的文高飞。
她仍是那副乌发散披,一身白衣染血,鲜血不断滴落的凄惨模样。
只是怀中抱着的那块白玉牌位,已经黯淡无光。
文高飞悬在空中,身上散发元婴大圆满的恐怖气息,一步步走向纪清昼。
“所以,我只能想出这样的笨法子。”
文高飞缓缓道:“我撕开了那些男人虚伪的面具,让他们以最真实的模样面对自己的妻子,将处置他们的刀,递给了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同样受我的影响,愤怒压过了理智,所以她们选择杀死了不忠的男人。”
“我知道,许多女人清醒后,会悲伤,会痛苦,甚至会绝望,她们不知道,她们其实是因我的影响而心生愤怒,她们只以为那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文高飞站在纪清昼的面前,几乎要与她贴在一起。
纪清昼闻到了来自她身上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