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是小八。一个自出生后，就一直待在蛋壳里，破壳即离的儿子。
“娘此时此刻很快乐！”苏颜躺在小八的背上，听着他均匀沉稳的健壮心跳声，心里涨的满满的，全是欣慰。
“你所看到的那个灵魂，是娘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曾经娘确实为了生存，而妥协于某种规则。
现在，娘……仍然遵循着规则活着。因为，无论哪个世界都一样，人无规则不立，家无规则不衍，界无规则必乱。
有规则不是坏事，有边界畛域反而更自由。”
“儿子明白了。”小八回头舔舔苏颜的脸庞，“娘以后也要快乐。”
“嗯。”
能阻碍她的，只有她自己，而那个她已经被她判处无期，永不释放。
恒祖看到苏颜的时候，并不意外。而他也正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世界传送阵的阵点，便是小颜出现的海底，我和小八要从那里回兽世界。”恒祖捋着白胡子对苏颜笑道。
苏颜恍然，“您让蹇建造世界传送阵，是早就想着通过世界传送阵离开？或者说，世界传送阵所传送的地方，便是您所在所处的位置？”
“没错。”恒祖点头笑道，“小颜应该还有自己的事吧？”
“是，蹇成了人质，我得去捞他。”苏颜叹道。
恒祖笑了笑，“缘，妙不可言。果，恰如其分。小颜顺其自然便是。”
“晚辈受教。”苏颜不舍的看向小八，“回兽世界了，记得去神兽大学看看兄弟姐妹们，还有回东仙界看看你父皇。”
“知道了娘。”小八扑到苏颜的怀中讨欢。
苏颜紧紧地抱着这个儿子，“好不容易见到，真舍不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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