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衙役,还惊动考生。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不一会儿衙役就过来,连同负责考试的办事人员走到孙山跟前,一句话不说。
孙山艰难地交卷,也一句话不说。
大家默契地交接,随后孙山将“浮票”仔细藏好,这是证明考卷是自己的唯一凭证。
丢了孙山也不能丢“浮票”。
交接好,孙山艰难地拿起自己的考试用品,一步一步地挪动,脚步虚浮,似倒非倒,踉踉跄跄。
隔壁的仁兄瞪大眼睛看着孙山。
孙山头也不回都地往前走。
走到小门,把从办事员处领取的出门证,也就是竹制的小札,投入篮筐中。
办事员通过清点答卷和竹札的数目,确保两者数量一致。
一旦出了小门就不许返回座位,也不能在小门停留。
孙山捂住胸口,满头大汗地拖着大包裹来到大门。
来到大门,不代表可以出去,必须集合20人才放行。
而且第一批考生出场,同时鸣放三发空炮。
此时的大门前除了工作人员,一个考生都无。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着孙山。
孙山也光棍,找个地方,放下东西,直接瘫坐在地上。
深深地吸气,深深地呼气,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
但丝毫没有作用,胸口还是闷闷的,额头还是冒汗,孙山躲在大门的角落,挨着柱子,四肢软绵绵,目光呆滞。
守门的衙役看到孙山这个样子,一阵心惊。
走过来,用手摇摇他的肩膀。见摇也摇不动,还用手指去探鼻息,等确定还有呼吸,才大松一口气。
这个考生的模样怪恐怖的,像极了吊死鬼。
孙山有气无力地看着衙役,伸手的力气也没有,脑瓜子被烧糊了。
心里想着这个要凑够人头才能出大门的制度,太没天理了。
不准出就不准出,还连个大夫也不请来帮考生看病,太没人性了。
进入考场后,如果有考生生病或者暴毙,都不准出大门,必须等够时间才能出去。
所以孙山只能等够20人,才能“放牌”,才能出去。
想到县试别人等他,如今的院试他等别人。
风水轮流转,吃过的幸运,必须吐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山迷迷糊糊地地醒来,一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