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孙山其实不熟,只不过在过时过节或者他小舅子有喜事见过几面,对孙山也只是通过小舅子来了解。
最近小舅子跟他炫耀虾头得了两匹从金陵带回来的绸缎,那个面料,一个舒服透气,特别是大夏天穿在身上,可凉快了。
曹班头也羡慕啊,绸缎衣服谁不想拥有,但那是富贵人家穿的布料,他们哪里敢奢望。
他能穿上棉布,已经很满足了。
曹班头仔细打量着孙山,矮矮小小,还偏黑,幸亏虾头不像舅舅,要不然就不靓仔了。
但虾头有这样的一个舅舅,就有一个大靠山。
曹班头觉得小舅子找儿媳的眼光真准,找得好,找得呱呱叫。
曾大东家见大姐夫不说话,先开口说:“阿山,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直说,呵呵,能帮忙的,虾头他丈公肯定帮忙。”
曾大东家觉得还是要努力攀附这孙家,毕竟是黄阳县的第一位举人。
而且好似还发了财。
听虾头他娘说,孙山在省府买了房子,还是二进院。哎呦,那可是省府,不是黄阳县这样山旮拉之地,房价可贵了。
曾大东家游走在各地,自然知道孙大姑家住哪里,孙山在贵人区买了房,可见实力雄厚。
曾大东家本以为孙山赴京赶考半路夭折白花了那么多钱,日子会过得比较艰难。
想着要是孙山三年后再次赴京赶考,亲家要是过来借钱,多多少少要给些,就当是投资了。
谁知道孙山回来后,考试是没考成,但发财了。
哎呦,也不知道孙山在金陵做了些什么,竟然那么赚钱。
不仅寒露得到了两匹绸缎布料,所有姐妹都有,更不要说其他亲戚了。
那得多少钱啊,曾大东家不敢想象。
孙山微微一笑地说:“曹班头,伯父,你们听我说一件事。”
于是孙山就把杨清北怎样死,媳妇怎样被凌辱的事说了出来。
曹班头和曾大东家听到后,脸色大变。
曾大东家气愤地说:“这,这还有王法!”
曾大东家想着自己被县令小舅子索贿已经很痛苦了,想到辛辛苦苦赚的钱,竟然一大半入小舅子的腰包,恨不得把他打一顿。
要不是家大业大,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还勉强过得去,曾大东家才选择忍。
如今听到孙山的讲述,这么一对比,他损失了钱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