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樱走了过来,抬起精巧的下颌,居高临下看过来,“不过就是一个家生子奴才,开酒楼的下等人,如今倒让我注意身份来,你是个什么身份?奴才就是奴才,一辈子端茶倒水的命,还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不成,你要知道,你就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
徐樱这样咄咄逼人,还是有点不够体面。那位伯府少奶奶忍不住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徐樱一把甩开她的手。
“怎么不说话了,姜大掌柜,有本事你说话呀!”
周正则怒气冲冲,姜时宜一把拉住他。
姜时宜冷眼看着徐樱,抿紧了嘴唇,“今天诸位夫人都在这里,我们不要打搅了她们清净,你有什么不痛快的,我们到外面说。”
徐樱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她本就是来找场子的,如今羞辱了她一番,如何愿意避开众人,姜时宜的退让看在她眼里却变成了息事宁人,冷笑一声,“我可不怕你,就在这儿说!你勾引男人的时候,怎没避着人呢?不也闹得个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吗!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跪在这儿,敬我一杯妾室茶,我可以让你进府,省的你偷偷摸摸的,到头来坏的是自己的名声!”
徐樱得意洋洋看着四周。
“那比起你又能怎么样呢,你进门两年了,恐怕你的夫君还没有正眼看过你吧!
姜时宜转过脸,声音轻轻的,徐樱这样侮辱她,她也无所顾忌了,“你嫁到陆家当二奶奶,不就是图陆二奶奶的虚名,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不知道的人觉得你体面,知道的人了,就不说了吧!”
姜时宜面色如常,一句一句话儿赶着话儿,却容不得徐樱插嘴,“您说一日为奴,终生下贱。开酒楼的都是下等的人,我可是知道,当今皇上到中都微服私访,遇到皇后娘娘的时候,皇后娘娘也在开酒楼,就连当今陛下,也帮皇后迎客,您说我下等人,我不争执半分。你说出这句话,就是凌辱皇后娘娘的出身!”
姜时宜转过脸,高声唤道,“正则,去顺天府击鼓!陆家二奶奶出言不逊,有辱皇家颜面!我虽然市井小民,却也感念皇恩浩荡,若不是当今天子圣明,我又如何能安稳度日,却不道陆二奶奶您这样放肆僭越,还是你徐家阖府上下背地里都嘲讽皇后娘娘的出身呢?”
众人脸色大变,都知道今上是个多情的,当初遇到皇后的时候,皇后也在开酒楼,皇上还当过店小二呢。
姜时宜这样一说,不但是徐樱,就是将整个忠勇侯府拉了进来,众人的脸色一变,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