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擦身,这会儿费力睁开一点眼睑,竭力把药水吞咽进去,鼻翼吃力翕动,喷出来的气像火。
“你要走了?”他不舍的看着她。
姜时宜含着泪点点头,也许这使她最后能够为他做的,她用力抱紧了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你要好好活着!”
陆湛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眷恋人生的光。
再见!她要走了。
能够再见她一眼,就是死,他也知足了!
陈千户带着姜时宜疾步往门口走,刚要上楼,突然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自阶梯而下,好几个人,停在空地位置,接着是钥匙递过的叮当声,说话声继续。
想上去这时候是不可能了,对方来得很快,军靴落地特有的沉重脚步声,在幽深的长廊格外地清晰,情急之下,陈千户打开了旁边的一间牢房,姜时宜退了进去,姜时宜按照他说的很快自在地上的柴草铺上躺好。
“下官拜见大人!”陈千户半跪的行礼,眼前穿着一身红色飞鱼服的是卫翎。
卫翎显然是喝多了酒,脚步有一些虚浮,眼睛还往牢房里看了一眼,就往前走了过去。
差点被发现,陈千户抹了一下头上的汗!
卫翎很快来到尽头,正好停在陆湛所在的这间囚室的门外,“怎么还没有死啊!这小子命够硬的,不过这样也好,老子还没有玩够呢!”
“把他给我带出来!”卫翎大摇大摆往前走去,立刻有有两个青绿锦绣服的锦衣卫,把陆湛拖到了对面的审问处。
审问处设于诏狱中央,灯火微弱。
一排刑具陈列在长桌之上,不少刑具已经沾染了血迹。炭盆里的烙铁时不时传出“哔剥”的声响,惊乍骇人。
卫翎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暗红的飞鱼服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唯独一双眼睛,冷冽阴鸷,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陆湛,只要你交代出你的罪行!我就会禀明陛下,酌情处理!说不定饶你一命!”
陆湛双手铐在镣铐里面,头垂下来,不说话。
“你不说是吧!老子看你能硬气的什么地步,你想死是吧!老子就是不想让你死,就要这样一天一天的折磨你!”卫翎站了起来,从火盆里拿出烧红的烙铁,往陆湛的身上按下去!
陆湛,“啊……”尖利短促的叫了一声,很快就闭着嘴,疼的浑身颤抖!
“你到底认不认罪!”卫翎发疯的喊了起来!
姜时宜听到陆湛的声音,她站了起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