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致远一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黄月华忧思过度!终于是熬不住了!
姜时宜他们在城楼上和鞑子奋战的时候!黄月华也躺在炕上奋战着,她挣扎了一个下午,终于产下一个男胎,可惜只有六个多月大,生下来以后就没有了气息。
黄月华挣扎着想要看一下孩子,看了只能更伤心,张氏不想让她看,但是又一想,毕竟母子一场,让她看看吧!
张氏只好让她看了一眼。
“他这么小,他冷不冷?饿不饿?”一想到她的孩子以后埋在阴暗潮湿的地下,黄月华不由得失声痛哭。
张氏从崔木槿给盼盼带的衣服里面找了一件小衣服给孩子穿上,用一个厚实的小包被裹起来,托人拿了一把铁锹,带到东边的山角下埋了。
“我给他穿了衣服,裹了小包被,放心,他不冷!”
张氏眼泪里面含着泪水,劝着黄月华,黄月华终于平静下来!
姜时宜端着一碗小米粥进去看黄月华,黄月华躺在炕上,头发蓬乱,背对着门,房间里面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她原本以为黄月华会豪啕大哭,但是黄月华的表情亲非常平静,脸上戴着泪痕,“就这样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大人都活不下去了!何况是孩子!时宜,谢谢你们这几天对我的照顾!”
“姐姐,你要想开一点,自己的身子重要……”
姜时宜不知道怎么劝他,有多少语言都是苍败无力的看她吃了饭,默默的走出来。
姜时宜只能盼望着。鞑子早日退兵,大家都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但是这个想法好像是不现实的,有是半个月过去了,鞑子根本没有退兵的迹象。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隆冬腊月,下了一场飘飘扬扬的大雪。
威武堡外的那一片凌乱的战场,布满尸体和残肢,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洁白的雪。
远处的一座帐篷里,满都鲁呆呆地坐着,望着门帘外面漫天飘扬的大雪,突然猛然起身,将身前的小桌子一脚踢翻,桌子上的酒和菜肴落了一地。
他冲到门外,望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城墙,面色阴沉无比。
威武堡已经被他的军队围了快一个多月。这半个多月里,他发动了无数次的进攻,有大规模的围攻,也有小队人马的突袭,可是这个城墙犹如铜墙铁壁,始终屹立不倒。
通过这一场场始终无法战胜的战争,满都鲁不得不承认,保护着威武堡的,除了那无法攀越的高大城墙,似乎还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