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那媳妇能处就处,不能处就离婚算了,厂里也不是没有离婚的夫妻,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每个月赚几十块钱,自己一分钱都没花,吃住都是厂子里的,一件衣服缝缝补补穿了多少年?”
胡副厂长是一手提拔钟余粮的人,如果不是被家庭牵连,他怎么可能才做到一个小队长,依照他的身手和实力,大队长都做得。
看到钟余粮被一个娘们欺负到头上来,他真的很生气。
有时候真的很想敲打一下,看看钟余粮的脑袋都是如何长的,至于让自己过得这么狼狈吗?
钟余粮苦笑:“我但凡对她们大声一点,我娘就能杀上门。”
“我娘护着那小子,就好像护犊子一样。”
记得有一次,那小子犯错了,自己揍了他一顿,娘第二天就找上门,把他骂了狗血淋头,还把他媳妇和孩子带回老家去住了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他觉得挺悲哀的,好像家里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在他这一边。
不管是母亲还是弟弟,或者是小妹。
至于大哥有自己的家庭,很少与父母来往。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只有一个人。
他有时候真的很后悔,当初应该留在五星大队,至少在五星大队还有一群兄弟朋友,还有和善的社员们。
回家后看似拥有很多,实则一无所有。
血淋淋的教训,让他明白,有时候不要对亲人和婚姻有过多的期盼,你念着别人,别人未必念着你。
“如果不是看那小子和你长得像,我都以为他是别人的孩子。”胡副厂长冷笑一声:“你也别这样看着我,只要你认真听一下,就会发现厂里有不少人私下讨论过这件事。”
如果不是这样,哪有做媳妇的这么狠心,完全不给丈夫一点面子,让他成为大家口中的笑柄。
简直就是过分,这样的婆娘还要来作甚。
钟余粮听了后,只觉得心里一阵苦涩。
“行了,你好好休息一下,铁道都损毁了,我们短时间还不能离开。”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跟随运送物资的车辆离开,可瞧着钟余粮这个样子,他还是想要等一等。
钟余粮摇摇头:“领导,我让人把您找来,就是想跟您说,您先回去,我过段时间再回去,厂里还等着你手中的零件呢,耽误不得。”
胡厂长闻言看了钟余粮一眼:“你真的行吗?”
“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