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辈,这个家里,哪能不听娘和爹的意见?娘既说是按荣松那个章程来,儿媳心里也有数了,就是——”
她说着面上扭捏了起来,“就是这办喜酒的事,去年差不多加起来就花了五吊银子,这回肯定也差不了,可娘也清楚,这分了家,我们手里就只分到两吊银子,又给了彩礼,实在是没银钱置办酒席了,我就想着赶明儿回娘家借点,就是我娘家——两个侄儿都前后娶了媳妇,这两年花用也不少,不知道能不能借到五吊银子呢!”
老袁氏听着,这心里头就是一叹,哪能真让儿媳回娘家借银钱去?就算真要借,他们两老没个话的,还不知道亲家会咋想呢。
老大媳妇虽有些小心思,但这话说的也没错,分家他们手里就那点银子,确实是不够办喜酒的。
这点她跟他爹早都想过了的,当下便道:“我跟你们爹手里也就剩两吊半银子,眼下不花用,就先借两吊银子给你们张罗酒席,下剩三吊,你们手里这些年攒得应该也有点,再借上点,倒也差不多了。”
吴氏一听两老要给两吊,不过却是借的,也是暗暗撇了撇嘴,借就借吧,好歹能拿出来就行,不过就给两吊,她才不信她手里只这么多呢,不肯拿出来罢了。
自个不肯露,偏成天盘算着他们儿子儿媳手里有多少攒积,啧!
他们手里是有点,可这办酒席要借银钱也是肯定的,有了这两吊银子,吴氏心里也落了定,笑着应了,又好一番好话不要钱的冲老袁氏一通彩虹屁。
老袁氏不耐听她这些场面话,逮了个话音空档就开了口,“时候也不早了,都回去睡吧,老二媳妇,明儿起早过去忙活过看天记得赶紧回来,别让人等。”
宋氏起身应了,“诶!娘,儿媳记下了。”
吴氏跟着也起了身,状似好奇得接了一嘴,“娘明儿有啥要紧事吗?吩咐儿媳就是了啊!二弟妹他们忙着建房哪得空啊!”
老袁氏看了她一眼,道:“为棕哥儿的亲事,你们姨娘那里来了信,说是有眉目了,明儿来家细说。”
吴氏一听原来是为这个,那点着紧也散去了些,棕哥儿这孩子翻了年就十八了,本也是该说亲了。
她还想着二房忙着建房子,这年前是不得空给棕哥儿说亲的,不成想,娘这里给上心着呢,她就知道,娘偏疼二房!
不过想想也有些期待,姨娘凭着一张嘴会说又好同人打交道的,硬是半路做起了媒婆的营生,就这一两年隐有了些名声,多了路子,端看她这次给棕哥儿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