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混在一起,几乎要击碎他的耳朵,也搅麻了他的脑子,让他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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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刘三爷这法子实在是好使,下官瞧着再这般来上两日,一准是有人撑不住的!”
何推官语气佩服道:“咱们以往怎么没想到呢?这刑讯犯人还能这样做,拖着人不让人睡觉,从早到晚,睡着了也立马给他弄醒,可不是折磨人嘛?”
“我看那徐岁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严大人也是佩服,往后将这法子用起来,不用见血不伤皮肉,便能给人莫大的摧残,可比将人打的血肉模糊都要来得有用些。
就是有些费人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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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过去了。
这五日一天十二个时辰谢立三人都待在点满蜡烛亮得惊人的屋子里,不是一睡就被锣敲醒,就是被七嘴八舌吵得不行的各种声音给弄得压根无法入睡,抑或是被不停的刑讯、刑讯、刑讯,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不但如此,还被控制了吃喝拉撒。
身体上精神上心理上的三重折磨整整六十个时辰下来,徐岁最先崩溃,精神紊乱下,在何推官的审讯下终于吐了口。
“除了谢立,府衙里可还有你们的人?”
“有...”
“谁?”
“捕快刘冲、王甲...”
“大名府城里可还有你们的据点?”
“有...倚红楼...”
“你们的主子是谁?”
“是裕德太子一脉后人......李氏皇室正统......”
何判官问出一桩便立马有人去通报给严大人,等徐岁该吐的都吐了整个人昏睡了过去,外头,徐岁供出的刘冲等人都已经被拿下,倚红楼也被陆千户带人迅速围了,将老鸨龟公等人统统抓了起来。
又过了一天,谢立和朱旦也都相继崩溃了,前者在精神紊乱下疯了。
究竟是真疯还是疯不能完全判定,谢立整个人又哭又笑胡言乱语,且试探他,那可真是给屎吃屎给尿喝尿,确实不像个正常人了,这样的状况下,也别指望能问出什么东西来,便先将人给关进了深牢里先观察着。
至于朱旦,除了招出了徐岁招过的这些,他知道的比徐岁更多,比如,作为据守大名府的香主,朱旦供出了他的上线,回回飞鸽传书都是送往州城的丰记灯笼铺,以及负责据守并州的堂主莫文邴。
还有反贼的老巢,正是在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