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晋的笔也是一点也落不下去了,特别是对方还眼神灼灼的看着他。
小姑娘不知羞,他却是要避嫌的。
是以,便让八方收了纸笔,起身离去。
那姑娘却起身追上来两步,道:“公子为何就走了?可是小女子打搅到了公子?”
范晋:有自知之明就好。
却不想那小姑娘接着又道:“小女子观公子生得丰神俊朗,又如此用功,一时情难自禁罢了。
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平生最钦佩的就是读书用功之人了,公子不是做文章做得正好吗?何必这就离去断了思绪?
小女子定不出声,安静伴着公子做文章便是,公子说离去就离去,叫我这心窝子,可比那数九寒天的冰渣子还冷呢。”
“不必不必。”范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脚步迈得飞快,一溜烟的就走远了去。
八方提着书蓝落后一步,也是走得飞快,生怕被人追上来似的。
直到拐过一条巷子,身后没人追来,八方才大大的松了口气,抬袖擦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珠,心有余悸道:“刚刚那姑娘真是好生奇怪,不会是哪里来的疯傻之人吧?瞧她那话说的,好像跟公子相熟已久,公子匆匆撇下她,就似负了心一般。”
范晋浑身恶寒,那姑娘脑子有问题是真的,他都不认识她!
那话说得那般别扭,好似又有点熟悉感……
他猛地打了个摆子,想不明白。
要是石榴在这儿,准得给他解惑,这不是后世那有名的黛玉文学嘛!
说话就是跟个麻花似的,扭得很。
可惜石榴不在,范晋真是越想越恶寒,发誓往后下学一定早早归家,再不在那片逗留了,万一下次又遇见,给人瞧见了,说不得还真以为他同她有什么呢。
他可不想叫石榴误会。
石榴之前买下这处宅子的时候就顺道买了个老仆看门,范晋将这宅子从石榴手里买过来,便将这老仆一起留下了。
老仆还看门,做饭是不成的。
八方也只会煮粥罢了,总不能日日都吃粥。
所以趁着红姑带人来了府城发展,范晋又顺道一起买了好几个人,留下其中一个婆子,就专门负责做饭。
这厢范晋进了家门,婆子已经烧好了热水,又做了点心,八方勤快的去打水来伺候公子洗手净脸一番。
范晋换了身家常衣裳,吃了两块点心,就在书房静心,继续将刚刚没作完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