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病好了,再叫他来给姑娘磕个头。”
知道范晋没事了,石榴倒也不急了,出了童玩斋,先往刘府去。
虽说信没有给刘东家送去,但人家主动帮了忙,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于情于理,她都该当面去给刘东家道一声谢的。
刘东家正巧在府里,听得她来了,忙即将人请进了书房说话。
石榴先道了谢意。
刘东家则摆手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你既叫我一声叔,依咱俩的关系,不管是你的家人还是你未婚夫,有什么事的,我帮忙不是应该?再说了,这事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只给成知府那边打了招呼请他帮忙关照关照,还没来得及呢,你未婚夫就洗脱嫌疑被放了出来了。”
说罢这个,刘东家眉头便是一皱,“这案子我也叫刘全去听了,那暗中威胁洪娃子说谎的人显然是故意针对范秀才的,这事,你还是得给范秀才提个醒,让他好好提防着。”
“还有那死者王姑娘,这事我也觉得有些蹊跷啊。”
“刘叔费心了。”石榴点头道谢。
不免问起:“刘叔觉得怎么蹊跷了?”
刘东家就道:“那王姑娘是杏林坊王家三房庶出的姑娘,听说是王三老爷从青楼里赎出来的女子所生,那女子当时难产而亡,这王姑娘是由府里的奶妈子养大的,那王三太太自个就生了两子三女,对一个青楼女子生得庶女能有多看重?此番竟亲自出头替这庶女击鼓告状申冤——实在是叫人觉得蹊跷啊。”
他打小就生在这种盘根错节的大家族里,自是知道亲情单薄,人心有多可怖的。
他可不相信,那王三太太是真的疼爱这个庶女。
且他昨儿也问过妻子了,往日也没听过这王姑娘,想是一直拘着,都不曾带出来参加过谁家的聚会花宴的。
石榴听得是心口一跳,“杏林坊王家?”
刘东家看向她,“是啊,对了,你此前还托我帮忙打听过这个王家来着——”
石榴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腕子,心里有点猜测,但又不确定。
当下并没有多言,只道:“之前打听这王家是因为南边之行途中遇到那王大夫,没曾想他就是这杏林坊王家的人罢了。”
刘东家笑起来,“这王大夫啊,近来在府城名头可盛得很,一手针灸可谓出神入化,便是我家老爷子,也请了他过府来,行了两回针,那老寒腿都舒坦了不少!”
“这王大夫的医术确实没得说。”石榴很是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