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场景看得他有点好怕。
“让药子叔醒来吧。”
再不唤醒还不知道药子叔会自爆哪些黑历史,他是真的不想被药子叔拿着刀满屯子的追着砍。
易迟迟点头,抬手打了个响指。
呜咽哭诉抱怨的药子叔浑身一颤,空洞的眸子逐渐恢复神采,记忆回笼。
然后——
“你们都听见了什么?!”
他目露凶光看向易迟迟他们,眼神凶狠的恨不得吃人。
易迟迟他们,……这谁敢说实话呀。
又不是嫌命太长!
“叔你说话了吗?”
易迟迟装的比谁都单纯,睁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充满求知欲看着他,“你都看见什么了?”
“是啊叔,你都看见什么了,我看你又哭又笑还砸吧嘴。”
闻时也是影帝级别,弄装像不比易迟迟差。
贺云松额头挂满黑线,好家伙,这俩一个比一个会演。
他功力不行,这种时候还是装哑巴的好。
担心药子叔通过他的脸看出心虚,贺云松笑呵呵转移话题,“我渴了,你们喝水不?”
“给我来一杯!”
哭了一场的药子叔感觉喉咙涩得慌,忙不迭指挥贺云松去倒水泡茶。
很快,贺云松端着水来了。
药子叔是真的渴,半杯水下肚的他情绪稳定下来,垂下的眸子遮掩了眼里浓烈的悲伤。
穆妲,我们是不是有生之年都没机会相见了?
时隔三十年,现今的你可还活着?
易迟迟不敢吭声,她感受到了药子叔周身散发的悲伤和弥漫。
只能捧着杯子小口喝着水。
闻时和贺云松也没好到哪里去,受过专业训练上又是从战场上负伤下来的两人对情绪更为的敏感。
互相碰了个眼神,闻时主动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叔,你被催眠时是个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让抬眸看过来的药子叔沉默了良久,才幽幽开口,“满足人心里的欲望,释放人心里积压不好的事。”
拧着眉头想了想,他下了最后总结。
“有点黄粱一梦的感觉。”
闻时和贺云松同时看向易迟迟,眼神灼热的恨不得把她烧伤。
易迟迟被他们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刚准备问几个意思,嗓门倍儿响的要求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