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平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小片紫衣逐渐成型。
有药子叔在外坐镇,易迟迟全副心神地沉浸在了刺绣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咚咚的敲门声突然传来。
“迟迟,天快黑了,该出来吃晚饭了。”
易迟迟被穆妲的声音惊醒,抬头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低头而有些僵硬的脖颈后,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好家伙,都快六点了。
确实到了晚饭时间。
“来了!”
她将针线收拾好,又将绣架搬到地面放好,颠儿颠儿开门出去。
“婶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点多回来的。”
明天柳兰要结婚,她提前调整了上班时间,等明天下午才回去上班。
易迟迟哦了声,将门锁好钥匙递给穆妲,“婶儿,那你和叔去吃饭,我先回去了。”
“在家吃。”
“不行,老巫都煮了我的饭,不能浪费。”
谁家好人会在人家里吃饭啊,口粮就那么点,她吃一口,药子叔夫妻俩就得少吃一口。
这事不能干。
“等细粮富裕了在留饭。”
还想劝说的穆妲听见她这句话,沉默了。
细粮富裕对目前的他们来说是个可遇不可求的梦。
她的口粮关系在公社医院,按份额领粮领票,屯里分粮之类的和她无关。
老柳……
算了,这家伙活的非常粗糙,食物一贯是能吃就行。
分粮的时候要的粗粮多,细粮少。
别说易迟迟不爱吃,她其实也不爱吃。
但这话不能说。
所以,她只能叮嘱道,“路上注意着点,小心摔。”
“知道。”
易迟迟将大棉袄穿上,又拿了帽子围巾将头脸包好,才在夫妻俩的目送下离开。
风雪肆虐,所幸队医室到知青院也就几百米的路程。
走到半路,前方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白。”
她喊了声。
听见声音的白琛停下脚步,等她来到跟前担忧问,“咋今天搞得这么晚?”
易迟迟有些心虚,不可能说实话,只能搪塞过去。
“弄药弄得忘了时间。”
白琛没怀疑,“我估摸着也是。”
“你们吃饭没有?”
“糊火柴盒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