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食费的话是每人每月45斤,分别是粗粮、大米和面粉各占三分之一,花生油每人每月1.5斤,黄豆每人每月3斤。
扣除掉伙食费后,真正到手的工资会少差不多14块钱。
饶是如此,一个月也能剩六七十,以现今的消费水平来说,这收入是真的不低。
可偏偏贺云松招呼都不打一声的把钱和票都寄出去了,给张昕剩了几块钱,真心怨不得她生气。
“他大伯腿断了,要做手术锯掉,家里穷得叮当响,没辙大队长电话打他这里了。”
易迟迟就叹气,都是穷闹的。
但凡有点办法,也不会找到贺云松头上来。
不过这事无论怎么说,都是贺云松不占理。
他错就错在没和张昕商量。
所以,“急用钱吗?”
张昕一听就知道易迟迟想支援她点,赶紧摆手道,“有钱。”
她和爷爷都有工资,没结婚之前开销也不大,攒了不少出来。
“再说了,我和爷爷马上要发工资了。”
言下之意:用不上你。
易迟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帮老贺说话,没理由啊。
遂只能干笑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她颇有些苦恼道,“老贺干的这个事让我特别生气,但他是为了救人,我想和他闹吧,感觉犯不着,毕竟我们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
“不闹吧,我又憋屈的慌。”
这个确实挺磨人的。
两人面面相觑,张昕问她,“迟啊,要是你遇到这种问题,会怎么做?”
易迟迟人都麻了。
这事她真心没代入感,没办法给出有效的解决方法。
毕竟他们家是她掌管财政大权,闻时也门清,不上交钱的会自己做小账本给她检阅。
她不看还不行。
让她出主意……
越出越糟糕咋整。
“要不,让我家老闻揍他一顿给他长长记性?”
张昕无语,这出的啥馊主意啊。
“你不心疼你家老闻我还心疼我家老贺呢。”
摆摆手,她一脸心烦道,“不说这个了,我自己转悠一圈差不多就好了。”
易迟迟能怎么办,只能听她的。
结果她站起身没走,而是催促道,“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