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塞的室内一片漆黑,只有工作台上的台灯在卖力工作。
成排摆放的刻刀相应工具擦拭的锃亮,看得出来这是个专门用作玉石雕刻工作室。
室内时不时传来喘息呻吟。
桌椅碰撞的声越来越大,她越是靠近就听的越是清楚。
墙上的影子交叠出两道身影,一旁工作台上放着的鞋盒大小的玉髓原石边上开了个口子。
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水种白透色。
岑璇站在原地,听着不堪入耳得声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一直到后腰抵在了柜子上停了下来。
她低头,看到了从对面一直渗透到脚下满目地红色,是血。
再抬眸,桌边倒在地上的人双眼死死地瞪着她。
一旁桌上石料在灯光下发出诡异的明亮。
岑璇下意识地喊出声来。
“爸!”
眼前豁然明亮,满身冷汗地岑璇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握着不住颤抖的右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阳台外能够听得到鸟叫的声音,岑璇落地推开玻璃门到了阳台上。
群山环伺,薄雾围绕,阳光驱散雾气洒在地面,下面正在清扫院子的佣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昨天刚到这里,她洗漱之后已经天黑了。
如今再看,这里只有从门口延伸出去的一条柏油路同外界连接。
真的颇有几分隐世之感。
住在这地方往返于江淮市中心,沈霁渊这精力也是真的挺旺盛的。
门口响起了叩门声。
岑璇转身拢了拢身上的睡衣拉开了房门。
李贺毕恭毕敬的递了个新手机过来。
“这是先生让给您准备的。”
她的手机从被岑清越送到青山精神病院的时候就被没收了。
刚回国没多久,她能联系上的朋友屈指可数。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下楼吧。”
岑璇点头,关上房门进了一旁的衣帽间。
沈霁渊十分大手笔,她所住房间的衣帽间已经被一年四季的衣物塞满。
毫无例外地都是她的尺寸,首饰包包也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
没有配货是绝对拿不到的。
以如今沈霁渊的财力,这些不过是些小钱。
从里头挑了件暖白色的长裙换上,她随手拿了个夹子过来将头发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