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沈霁渊就带着岑璇回去了。
“沈家走到今天,家大业大,自然盯着的眼睛不少,你也应该能明白,江淮顶圈的人家,有几家是纯粹父慈子孝的,儿女多的人家很难做的到一碗水端平的。”
岑璇清楚老太太的意思,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放火烧山,这是动了杀人的心思了。
是想让她和沈霁渊都无法走出落霞湾。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过去的心理阴影。
“你知道霁渊的父亲吧。”
这是老太太第一次在岑璇面前提起沈霁渊的父亲。
可联想到上次沈霁渊生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她看着老太太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探究。
老太太笑了笑,“我没迷糊,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是迷糊了,可我记得清楚着呢,政川已经死了。”
岑璇握住老太太的手,“您要是不愿意说的话不用说。”
她知道沈政川的死对老太太的刺激有多大,贸然提起来,她老人家的情绪会不稳定。
“霁渊长得很像他父亲,可是性格却截然相反,政川不像霁渊那么阴郁沉稳,他很肆意潇洒,活得自由热烈。”
岑璇点头,可那样的性格在沈家这样的家族里,只怕不会顺遂。
老太太目光放远,像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
沈政川是沈家最小的儿子,出生的时候沈老太太已经从家族产业之中退下来了。
她有大把的注意力和时间用在小儿子身上。
也因此对比起沈政南和沈政博,沈政川是老太太手把手教大的,自然感情也的更深厚。
沈政川二十二岁的时候,沈老爷子开始给他物色订婚对象。
那个时候前两个哥哥已经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
可沈政川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可能顺从沈家的安排。
于是,他离家出走逃婚了。
岑璇忽然想起来第一次到沈家的时候听到的讨论声。
不受祝福的婚姻是不可能长久的,沈霁渊不会重蹈覆辙。
那个时候的话到现在,她似乎更了解了几分。
离家出走半年的沈政川带回了一个女人,是一个出身和学识都不受沈家待见的女人。
他为了那个女人,和沈家断绝关系彻底离开江淮。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沈家那个肆意凌然的小少爷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