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身上的暗红色披肩十分惹眼。
而一下车冷风这么一灌过来,岑璇忍不住直接咳了出来。
“咳咳….”
沈霁渊看她这样,从车上再取了一件衣服过来给她披上。
岑璇吸了吸有点冻僵的鼻子,“我最近怎么这么容易咳嗽。”
落霞湾的日出日落都是出了名的美,不过冬天的时候很少有人愿意到海边吹这个冷风。
所以哪怕今天有假,这儿也真的找不到除了他们之外的人。
黎书晚裹紧了身上的披肩,看着远处逐渐要破开云层的霞光。
岑璇两步爬上了她坐着的大石头在黎书晚身边落座。
紧随而来的吕山途看着两人并排而坐的背影,缓缓的放下车窗望向车外。
岑璇陪着吹了一会儿冷风,身边的黎书晚才开口说话。
“我第一次见到你父亲的时候,我和他都很年轻,不同的是他是天之骄子,而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玉雕师。”
黎书晚的出身并不高,在玉雕这个耗钱的行业之中算是不太能过的下去的。
她从江淮临近的小城来,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了无数。
可每次寄出去的作品都毫无水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和她同龄有家族支撑的年轻玉雕师已经大放异彩。
只有她一个人,依旧住在江淮的城边,白天做兼职养活自己,晚上继续为玉雕发光发热。
“到江淮的第五年,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之后,我做出了抉择,如果参加那一年的盛淮杯再没有任何水花的话,我就放弃这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而那届比赛的总裁判,正好就是岑清慕。
岑清慕力排众议,硬是将没有实力的关系户在初赛就直接挤出了比赛。
岑璇也隐约听过有关那届比赛的评价。
那届比赛,是历届之中唯一的一次获奖前三名都是普通人家玉雕师的比赛。
在当时网络并不发达的年代,也被报纸戏称是历届最公平的比赛。
对于别人而言十分普通的一场比赛,对于黎书晚而言,却是扭转人生的契机。
从岑清慕的手中接过奖杯的时候,黎书晚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
“从那之后,我拼命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和他齐肩的玉雕师。”
人只要有了目标,并且一直不断向前走的话,哪怕失败了,心里也是快乐的。
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