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更加震惊。
她没想过岑璇还能提出这样的要求。
让她离开邓明和两个孩子,永远都不可能。
“现在看来,你也并不能为了他豁出去,你永远爱的都是你自己。”
岑璇像是长吁一口气之后起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亭子外面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春雨浸润,如同细线一般缠绵。
白婳仰头看着渐大的雨势,原本还想说什么,但联想到岑璇刚刚的那番威胁。
她转身,沿着长廊往来时的路走到门口。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岑璇坐在屋内的榻榻米上安静听着外面的雨声。
院子里的鱼池逐渐满了出来,从岑璇的位置能看到慢慢浮出水面的锦鲤。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男人将毯子盖在她肩上。
“回来了。”
岑璇开口道。
沈霁渊身上有些湿意,弯腰在她身边的软垫上落座。
“邓明走了?”
岑璇看着他。
男人那了一旁的盘子过来开始动手剥坚果。
“估计还在山上。”
岑璇挑眉,看着他这不染纤尘的样子。
“下雨了,你怎么下来的这么快?”
“坐缆车。”
男人说着伸手往她嘴里塞了块坚果。
岑璇挑眉,沈霁渊这人对生活品质的要求挺高的。
这地方连同后面的山都属于他的私人领域,平时过来散散心什么的也正常。
不过安了个缆车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
但猜得不错的话,邓明估计这会儿还在可怜巴巴的从山上往下走呢。
“不高兴的话,让他们从这儿走回江淮。”沈霁渊看着她说了句。
岑璇笑了笑,整个人往左边倒,靠在他的膝盖上闭上眼睛。
“没什么必要。”
在来这里之前,岑璇想了很多话。
可在看到白婳的时候,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依旧和那个记忆中的母亲一模一样,自私的从未改变。
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些徒添烦恼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沈霁渊的手抚过她白皙的面庞,指腹带了几分安抚的意思。
她如同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手掌。
“我其实挺感谢她的,一如既往的没变,让我省了不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