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出现在此刻,像是炎热的夏天忽然掠过的一阵清风,又如漆黑的深夜破开云层而出的皎月。
他穿着一袭素白色的新国风改良西装,静静地伫立在门柱处。
灯光落在他的眉眼处,像是落下了一层微凉的寒霜。
见到这张脸的人,无法否认他的美。
然而,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有一种极其特殊的气质,像是黑色长河两旁盛开的白色荼蘼花,极致的美丽深处铭刻着“死亡”二字。
项管家愣了下,脱口:“晏公子?”
他记得晏听风,似乎是项少虞的至交好友,和项家另外几个子弟的关系也不错。
只是晏听风一向神出鬼没,不是他身边的人,经常难以见到他。
但项管家此刻却有些迷惑了,他怎么记得,在七八年前,晏听风就是这副模样。
怎么七八年过去了,样貌竟然没有半点变化?
这个人,难道不会老吗?
就算是现在最强的医美手段,也不可能达到这种一成不变的效果吧
晏听风看了一眼项五叔派来的青年,轻笑着问:“匕首,是他们抢走的?”
一听到这句话,青年不乐意了:“你谁啊?什么叫抢?那本就是我们项家的东——”
他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脖颈被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扣住了。
随着双脚的离地,胸腔中的空气也逐渐开始稀薄。
“我不喜欢别人反驳我的话。”晏听风淡淡地说。
“嘭!”
晏听风松开手,很随意地将青年甩了出去。
项管家的神色一变。
他坐上管家这个位置也有十五年了,只见过晏听风几次。
每次见到晏听风的时候,他总是安静地坐在凉亭中,偶尔会和项少虞下手谈几局。
整个人看起来静谧温润而美好。
然而这一刻,项管家突然意识到他对晏听风的了解是完完全全错误的。
说动手就动手,这性子也未免太过狠辣了!
“匕首,拿出来。”晏听风终于看向项管家,“我也不喜欢把话说第二遍。”
项管家皱眉:“什么匕首?”
晏听风一个外姓人,难不成还要插手项家的事情?
“管家,这匕首本就是我朋友的东西。”项乐风也走了进来,“我们项家什么时候是强盗作风了?项雁南抢人东西,难道我们就真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