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正在整理思绪。
此时此刻,真相揭晓,他竟然有一种彻底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因为他发现,无论是不是一场误会,只要这个人是夜挽澜,那么他完全不会有任何心魔产生。
“砰、砰、砰。”
心跳的声音在这一刻异常清晰,久违的沉寂被打破。
这竟然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某种喜悦中夹杂着犹豫、踌躇、进退不敢的复杂,像是月破云出,被掩藏了多年的光芒终于在这一刻照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时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晏听风眼睫垂下,终于看向了还在哭嚎的容域,冷冷地两个字:“松手。”
“不松,我就是不松!”容域依然死死地抱住他的腿,“听风,你还欠夜小姐一百块钱呢,你得还她!”
冰河:“……”
铁马:“……”
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复杂和一言难尽。
冰河想,有容域这个显眼包在,他肯定能够安全地逃脱夜小姐和少主的制裁。
铁马则想,难怪少主对冰河的容忍度很高,原来是下限早就被容域少爷拉低了呢。
“当!”
晏听风还没有开口,一把匕首擦着容域的头发飞了过去,插在了墙上。
“嘎!”容域的哭声戛然而止。“容医生,看来你还是没有记住我的话。”夜挽澜声音淡淡道,“说话之前,大脑要先思考。”
晏听风终于出声,冷冷的,像是浮冰碎了一整个湖面:“出去。”
“我我我……”容域欲哭无泪,“我腿软,能不能搭把手啊?”
“……”
冰河和铁马强行将容域拖出去了后,十分贴心地关上了门。
包厢内只剩下了夜挽澜和晏听风两个人,静默又蔓延开来。
“放心,当时你霸占了我的房间,我也没把你赶出去。”夜挽澜率先打破了寂静,不紧不慢道,“只是把你扔到了地上,但地上有地毯,并不硬。”
晏听风沉默了下来。
彼时他的确是病发最为严重的一次,身体仍能行动,保留本能,但意识已经全然丧失。
相应的,他的确没有保留那次的记忆,连他到底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记忆最后停留在他进入了酒店的一间房子后,便彻底消失了
又是一段很长的沉默之后,晏听风才笑着叹气:“很抱歉占用了小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