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海虽然寒冷些,但只要肯渔猎,食物是不会缺的。
养活几百辽兵,将不会有任何问题。
至于为何要这么寒冷的地方,那就不是周涛该想的。
“北海人建的屋子,还是不行。”
“论盖房子,还得我们辽人。”
周涛望着粗壮高大的老树,嘴角勾起笑容。
“有了这些木头,都能在这盖起一座宫殿。”
“要不先给辽王盖一座行宫?”
“兄弟们,干活了。”
辽兵上马能打仗,下马能基建。
什么修桥铺路盖房,更是样样精通。
这是优秀的辽兵必备课程。
论盖房的质量,应该没有人能比得上这群老兵。
在细节上更是可以把控到无比细致。
选好一处背风高点,这里上山望远方河谷的交通,住在营地内还能望到一面北海风景。
“此等景色,当真梦幻。”
周涛暗暗感慨,趁着天色未黑,抡起了工兵锹。
“干活了。”
有了新来的医生,他们也能抽出手,做一些该做的事儿。
北海人的营地,终究还是太小了。
在昏暗屋子内的羊儿,歪着脑袋看着医生给朱烈处理伤口。
她更是伸出那仿若永远冰凉通红的手,去触碰朱烈身上缠着的绷带。
“不要碰。”
医生本能喊了声,刚要继续提醒,却被朱烈阻止。
“没关系。”
朱烈望向羊儿的目光充满柔和。
“她们是我们的恩人。”
朱二楞相当珍视这一抹善意。
他的一生,能遇到的善意当真不多。
每一段,都会让他很在意。
羊儿听此,露出会笑的微笑,手指在纱布上戳了戳,戳的朱烈有些痒。
但朱烈仍然没动。
“你不怕我吗?”
朱烈在笑,只是配合着脸上的伤口,显得十分狰狞。
他原本长得就十分辟邪。
羊儿歪着脑袋,卷曲的头发真的跟头乖巧的小羊儿似的。
“为什么要怕?你会吃人吗?”
“我这么丑。”
羊儿不解。
“族人的身上脸上都有伤疤,那是他们与猎物厮杀的象征,是英雄的象征。”
朱烈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