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节坐在府邸内,焦躁不安,紧张的不行。
“府外的锦衣卫越来越多了!”
“陛下怕是已有所察觉。”
“就连胡相也开始不见我。”
涂节转来转去,心底越来越冷。
他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胡相胡相,我从二十岁就追随你,为你鞍前马后了这么多年。”
“如今您真够无情的,说弃就弃!”
涂节紧紧咬着嘴唇,也想起了昨日纳哈良透漏给他的消息,以及那明得不能再明的暗示!
最后猛的跺脚,直接冲出了堂外。
“来人!备马!”
“我要入宫面圣!”
涂节神色狰狞,用尽全力的在吼。
他跟了胡庸这么多年,感觉出了不对。
再加上纳哈良的刻意提醒。
何尝不知道胡庸想杀他,以此断了黑弓会的那些脏事儿!
既然胡相不仁,休怪他不义!
他的错,已不可饶恕。
至于逃亡,以当今陛下对天下的控制。
能逃到哪去?
逃到北胡吗?
北胡的探子往回跑,十有八九都被截杀。
他如何能逃得掉!
现如今,唯一的办法。
只有去自首,拉着胡庸一起下水。
涂节跟纳哈良打交道,也算早已看明白了!
北胡人跟他们合作,绝对不安好心。
辽王搞不了,一碰就急眼。
那肯定还要搞胡相!
总之。
这些北胡人,就是想看大庆出乱子。
涂节翻身上马,却被夫人拉住了缰绳。
“老爷晚上想吃什么饭?”
涂节觉得双眼有点发黑。
“牢饭。”
话落便纵马冲出府邸,惊动了一群锦衣卫,追着他一同前往皇城而去。
独留他的夫人在问着下人。
“牢饭是什么饭?好吃吗?”
涂节纵马疾驰在京都的街道上,冲撞了不少人。
这本该被治罪的行为。
可如今他顾不得这些。
他很清楚,自己绝对罪无可恕,唯一的区别,是让陛下能够放过他的一些家人。
给留个后,哪怕被流放到倭地。
他跟着胡庸,被压抑了一辈子,这纵马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