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跑进房间的母亲径直穿过身体。
冉冉看向沈定海,“二侄子,我们只是旁观者,没法给安安提供帮助。”
“而且你忘了吗?现在在我们眼前发生的,是过去的事,过去无法改变。”
沈定海的动作一怔,他看入神竟忘了......
安安已经死了,这孩子的悲剧已成定局。
沈定海忽然丧失了继续看下去的勇气。
房间里,母亲跌坐在床边,急急对着慢慢悠悠走进门的男人打着手语:
救救她!救救她!求求你!
母亲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三个手势,男人的脸上满是不耐烦。
“知道了!真没想到一个哑巴婆娘还能这么烦人!”
沈定海气得攥紧拳头,像是在给某个罪人判刑一样,“这就是那个男人?”
冉冉点点头,“就是他。”
“安安的妈妈选错了!这个男人并不善良,他愿意救安安完全是因为有所图。”
沈定海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冉冉一直盯着安安的妈妈,难以移开视线。
“二侄子,我们是旁观者,所以才看得清楚。”
冉冉垂下眼睫,“对于急着救安安的安安妈妈来说,这个男人是救命稻草,是大恩人。”
“她只是一个想救孩子的母亲而已,她没有做错,错的一直都是恶人。”
沈定海叹息一声。
随着这声叹息落下,眼前的景象发生变化。
原本独属于母女俩的小天地有了第三个人的加入,像原本正确的五线谱被插进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优雅动听的音乐中混进一声突兀的噪音。
安安从高烧中缓过来,每天的阳光仍旧会照在翠绿的爬山虎上,只是她脸上却没有了当初的笑颜。
她能跑能动,但绝对称不上健康。
她沉默着走进房间,像原来一样将买来的菜放好、洗净、切盘,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完成。
她身边没有了当初牵住她手的那个小小身影。
年幼的安安无法理解母亲的沉默,她看着她,身上的痛化作眼里的恨,仇恨在幼小的心灵里生根发芽。
只是她不知道,一言不发的母亲,身上有着比她更严重的伤痕。
沈定海气得浑身发抖,想发泄却无法做到,“都是那个人渣的错!她们招来了一个魔鬼!”
冉冉看着,眼里满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