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着了,我增加了松树的树脂后,这纸张就变成了这般。”
听了淳于越的话,子婴顿时也兴奋了起来。
他采用的造纸术本就粗糙,还达不到精品的标准,现在加了这树脂后,手感滑腻,书写起来十分的顺畅,倒是一件好东西。
忍不住拍了拍淳于越的肩膀,子婴赞叹道:“做得不错,我得替你找大父请赏。”
得到了子婴的鼓励,淳于越喜笑颜开,可身后的扶苏只见到淳于越的后背,见他耸动,却以为是气的浑身发抖。
自家的儿子,竟然让老师蹲下来和自己说话,这本就是不对。
说完话后,却又像晚辈一般,拍着人家的肩膀进行鼓励,气的老师这让扶苏实在忍不了。
于是不顾淳于越的责骂,上前作揖行了一礼,痛声道:“学生管教不严,让恩师受辱,我这就惩戒这逆子。”
行完礼,却发现恩师愣愣地看着自己,扶苏也很诧异,半晌后疑惑道:“恩师……你这……子婴……”
淳于越见扶苏这般,顿时站了起来,不耐烦道:“公子,你就别在这添乱了,我和小公子商讨大事,你别影响我们了。”
“啊?”扶苏一愣,自己好心提醒反倒成了累赘。
见扶苏发愣,淳于越便解释道:“我与子婴平辈相交,已与大王说明,我没有本事教导子婴,所以,子婴便不必以晚辈之礼对我。”
“啊?”扶苏瞪大了眼睛,错愕道:“老师可是失了心智,你和子婴怎么平辈相交?”
若是平辈相交,那自己和子婴又算什么?
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让扶苏一时半会没绕过来。
他不知道的是,淳于越一心想在造纸术上留个美名,所以兢兢业业,想着改良的法子。
而对于开发这方法的子婴,自然不敢再以老师相称,便与大王说好后,一心一意钻研改良的技术。
眼下扶苏有疑问,淳于越便耐心道:“你说你细读《论语》,岂不知其中一句,‘三人行,必有我师’?眼下,子婴,便是我的老师。我说是平辈相交,实际上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要是真论个辈分,我得管他叫声‘老师’。”
“啊?”这下轮到王燕错愕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收了淳于越为土地,那岂不是,扶苏反倒是子婴的徒孙了么?
一想到这复杂的关系,王燕也为了难,便笑着劝道:“淳老言重,子婴哪有这个本事……”
未等王燕说完,淳于越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