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文这才发现,自己这几年一直犯了个重大的失误,自己竟然没有隐去名字。
他本以为,在他国行商,压根就不会有身份上的问题。
可眼下,这须卜的问题,明显是有备而来。
在大秦中,能有姓之人,皆是代表了其家庭有一定的地位。
就连公子的护卫黑夫,能识得文字,可连个姓也没有。
思绪飞转,片刻后,王崇文回道:“大人果然博识,‘王’姓在大秦也是不少,家道中落,没得法子,只得另辟蹊径,养家糊口。”
这大秦到底多少人姓‘王’,王崇文哪里知晓,估摸这须卜也是不知。
“‘王’姓嘛,我也知道。”台上的沮渠,又给自己斟满,盯着王崇文的目光却是冷了下来,“大秦有两家姓‘王’,一家的家主叫王翦,另一个叫王绾,不知道王掌柜来自哪家?”
这话一出,王崇文只觉得心脏仿佛都停滞了,沮渠能问出这个问题,显然是有备而来。
可王崇文自认做事无痕,整个王都内,知道自己的大父是王绾的,一个也没有。
不,有一个人知道,可索瀚怎么可能会出卖自己?
上午王崇文才和索瀚见面,自己的家人被这般蹂躏,王崇文不认为索瀚会主动出卖自己。
迎上沮渠冰冷的目光,王崇文却是笑的前仰后合,“大人说笑了,我若是这两家的子嗣,怎会出来行商?我不知道在家待着舒坦吗?家父也曾为大楚的官吏,奈何国破之后,便已是落寞了。”
王崇文又把昨日的话说了一遍,他本是楚国人,因为楚国灭亡,父亲又不愿意为大秦为官,便家道中落。
听闻这行商获利颇丰,这才带着家乡楚郡的丝绸以及会稽郡的鲁酒,到这大漠和月氏国讨生活。
昨日,冒顿听完后,便定下了,等到开春之后,要让王崇文引路,帮他们夺取大秦。
王崇文自然是一口应下。
可眼下,听到这番说辞,沮渠和须卜却是不信。
须卜反笑道:“家道中落,却能携带这般多的货物,又有仆从跟随,王掌柜这家资当真不菲啊……”
按照时间估算,王崇文两年前去大漠,可是带了不少的货物。
其中的鲁酒便有几辆马车,被阿鲁和头曼各自分了不少,当初须卜和沮渠两人都没买到,也是骂了一会。
可冒顿知晓,阿鲁的鲁酒存货着实惊人,能一次性带这么多的货物出来,俨然已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