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初见司旸时,他的神情也差不多是这个模样,只是司旸比苏禾隐藏得更好。
苏挽烟看着苏禾:“苏公子,委屈你了。”
苏禾心口微紧,像是这些天在长公主府受到的不公平,终于有人理解了一般,他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离开吗?”苏挽烟开口问道。
苏禾神情怔了怔,就听苏挽烟又继续道:“随时都可以。”
她是希望可以有办法对付长公主没错,但她不喜欢强迫别人。
特别是她看着苏禾由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变成这样一个‘深宫怨妇’。
苏禾眉头拧紧,垂眸道:“草民希望,娘娘再用不着苏某时……再叫苏某离开。”
“我不一定有好的结果。”
“无妨。”苏禾抿唇:“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此时离开,那我前面的忍气吞声算什么?”
听到苏禾这话,苏挽烟明白了,问了个很尖锐的问题:“可伺候过长公主?”
苏禾袖中拳头立刻攥紧,紧紧抿着唇,咬着牙关看地,沉默不语。
或者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见他这样,苏挽烟又明白了。
“她还是很受这套的。”
“是。”苏禾承认。
苏挽烟让他既要顺从长公主,但又不能完全顺从,若即若离,恰巧就像握住了长公主的性子一般。
在苏挽烟看来,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犯贱,当然,不指所有人。
大部分人对太过顺从自己的事物都觉得过于平淡,不管男女,都希望能在这份顺从中找出其他不一样的东西。
而对于什么都唾手可得的长公主来说,这点无伤大雅的反抗会令她更着迷。
苏挽烟从宽袖中抽出一包小小的药粉放到桌面上,推到苏禾面前:“这是一包毒粉,但这跟你们寻常遇见的毒不一样,这毒粉并不致死,也不需要口服,说是毒药,其实它更似药粉。”
只是她将药的份量浓缩成了这么一丁点,就成了致病不治病的毒。
苏禾没有二话:“王妃娘娘要草民怎么做?”
“让长公主接触到这包毒粉就行,只需一丁点。”苏挽烟说着,给苏禾出了个主意:“你可以借长公主府中其他男宠的手,将毒性传至长公主便行。”
意思是说这毒粉不需要一手接触,二手,三手也可以。
只是毒性就相对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