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烟将被子往他身上一盖,说道:“你在这里等着,别乱动,我出去接驾。”
”嗯。“余南卿应了声。
门外,元和帝负手站在院中,三月的阳光散在他那身明黄的龙袍上,将他整个人映衬得威严而尊贵。
他身上的这身龙袍与他上朝的龙袍在规格上是不一样的。
苏挽烟只瞅了一眼便已经恭身福礼:“臣妾苏挽烟,见过皇上,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是三弟妹啊!”元和帝声音浑厚威严,不知道是不是苏挽烟的错觉,总觉得与在皇宫大殿上听到的声音不太一样,许是因为语气的不同,所以听在耳里的感觉也不同。
他没急着把苏挽烟叫起来,而是笑道:“果然啊,男人娶了妻便是不一样,瞧瞧这恭亲王府,被三弟妹打理得井井有条,早知如此,朕应该早些为三弟赐下姻亲,也不必等上这么多年。”
看着那小桥流水,看着那花草珍卉,哪还有当初杂草丛生的半点影子。
元和帝对恭亲王府的记忆,还停留在很早之前,下人禀报的落魄中。
没想到今日来亲眼见到的,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路走来,丫鬟小厮将王府整理的干干净净,这哪里落魄了?
他竟不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余南卿的生活竟变得这么好。
元和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总之很不好受就对了。
然而面上,他却不得不笑脸相迎。
苏挽烟垂眸:“多得皇上爱戴,王爷才有今时今日。”
这话说得讽刺,苏挽烟跟元和帝都心知肚明,却谁都不会将这层纸捅破。
元和帝呵呵一笑:“还是三弟妹的功劳。”
他抬头看向门口:“三弟今日身子如何?朕刚好得空,便想着过来看看,刚好有些话,也想与三弟说说。”
苏挽烟这才起身:“王爷已经醒了,方才正在用早膳,皇上您请。”
元和帝早就想进去看看了,如今苏挽烟这么说,他衣袂微甩,抬步便走了进去。
元和帝余南奕,按今年算才三十有一,正值壮年。
而余南卿在他们兄弟间排行第三,所以元和帝一进门,便唤了声:“三弟。”
元和帝亲自来访,余南卿是不欢迎的,尤其还是这么突兀的情况下,他眸眼起了一丝阴戾,迟疑之下,还是装着样子挣扎起身。
元和帝忙摆着手上前,笑呵呵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