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迈步,扶着正堂的太师椅扶手,缓缓坐了下去,那动作,似五六十岁的老头一般。
怒极的同时,竟是一阵莫名的心慌与惆怅。
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很乱,脑袋很乱,情绪也很乱,五味杂陈,也不知哪一个为主。
回想昨日七夕,他还来看过余听宜,见她还一切都好,怎么今日就突然……
透过卧室的门,元和帝还能看见她的惨状,然而她的神情,眼睛却似在下一秒就会睁开一般。
元和帝定定的看了许久,也没开口叫人放下来,前后不过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便觉元和帝连眉宇都老去了不少。
情绪,上涌得更加厉害,克制似乎已经不起作用。
但身为帝王,他又不能在人前失态。
他沉着通红的冷眸看向还匍匐跪在地上的司旸,许久才开口:“是你发现的?”
司旸不敢抬头,语气也斟酌着:“是,微臣每日都会在这个时候喂殿下用甘露浆,不曾想今日推开门……便是……”
说到这里,司旸抿了唇,没再说下去。
元和帝眸眼微闭,竟落了一行泪。
好在现在所有人都匍匐跪着,没有人看到,他拧紧眉头,不着痕迹的抬手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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