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必费心,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养几日便好了。”
他其实也没说谎,要不是在牢里天天受刑,这点伤估摸没几日就好了。
“只是看看而已。”苏挽烟笑道。
闻言,吕策忠倒没了拒绝的理由,他狐疑了一瞬:“娘娘您……会医?”
苏挽烟愣,看了一下明宇等人。
几人纷纷低下头。
苏挽烟这才恍然,因为除了这些亲信,别人都不知道余南卿的腿是她治好的,就是王府里其他打杂的下人都不确定这件事的真实性。
所以她会医的事,出了王府就没几个人知道。
而跟在她身边的人,都默认了要隐瞒这件事。
所以即便是吕策忠,他们也没有透露,或者说,也是找不到时机透露。
苏挽烟笑了笑:“学过,略懂一点皮毛。”
吕策忠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有劳娘娘。”
苏挽烟把上他的脉搏,五脏六腑未有受损的迹象,只是脉象有些虚浮,气血双亏,应该是长期受打压又没有好好将补导致的。
还有一点便是心结郁气,不过看吕策忠如今的状态,也不需要去特意去开导。
这么看,还真像吕策忠说的,受的都是些皮外伤。
苏挽烟好奇,问了句:“敢问吕将军,今年贵庚?”
“草民今年四十有三。”
苏挽烟愣了愣,才……四十出头?
她看吕策忠的样子,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就刚刚给她磕头那下,要是不看模样只看发顶,说他是古稀老人都有人相信。
苏挽烟抿唇,默默的闭了嘴。
大牢那种地方阴暗潮湿,吕策忠又受尽折磨,怕是因为这种种因素,才让他外表与实际年龄相差甚远。
“娘娘,如何?”吕策忠见苏挽烟不说话,一时担心:“草民没什么事吧?”
苏挽烟笑着收回了手,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他的食指与尾指都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屈着,刚要吐出来的话就转了话锋,好奇:“吕将军这手指怎么了?”
吕策忠伸了一下手,似乎才发现一般,随后“嗐”了一声:“能是如何,牢里那般狗杂种……”给他夹成这样的!
话到了这里,又马上止住。
想到苏挽烟在此不宜动粗,忙恭首找补:“娘娘不必担心,不过就是一些小伤罢了。”
吕策忠没把话说完,但苏挽烟已经猜出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