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这么一句,她便一副已经猜出了事件来龙去脉的神情。
本来平日笑辰生不会来得这么早的,但今日就因为这则消息,他比平日早来了一个时辰。
他还以为苏挽烟听到余南卿身死的消息会大哭大闹,精神崩溃,却没想到她淡定得不像样,似乎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
……不,想想,也不是完全没有。
更冷静,更沉默了。
就是笑辰生悦人无数,此时也摸不准苏挽烟现在在想什么。
想来也是,即便是他,也不相信余南卿会就这么死掉。
“呵。”苏挽烟嗤出一声轻笑:“你们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一个被蒙在鼓里。”
“对于余南卿的死讯,我也是才知。”
“可是余南卿要做什么,你们都是知道的。”苏挽烟绕过桌子,将手中的药罐子放到桌上。
笑辰生冷眸微沉:“你觉得他会将这些计划告诉我?”
苏挽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罢了,为此事争执没有任何意义。”
她知道余南卿不会将这些告诉任何人,笑辰生大概率是自己查出来的,毕竟身为百幽谷谷主,怎么可能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至于其他人,小步跟田中,还有明宇,还有余南卿留守在翁城的那些探子,这些人即便一开始不知道,但若收到一丝蛛丝马迹,也不会告诉她。
难怪她送去军营的信件都石沉大海,敢情是因为余南卿根本就不在驻军地。
这事怪不得任何人,余南卿要瞒,没有人能拗得过他,他又是亲王,谁敢抗命?
苏挽烟冷静了下来,问道:“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他领兵三万潜入东海之事我知道,但我不知道是去硝水。”行军打仗之事,也不在他的领域之内,谁知道余南卿是要去做什么。
苏挽烟从一个抽屉里拿出前几天让他们找回来的东海地形图,铺到桌子上,指着其中一个地方:“硝水是这里?”
笑辰生上前:“嗯。”
光看地形图,就知道这片区域地形复杂,图中只画了耸立在海面上的群岛,却无法勘测海底是何情况。
但她收集了一些消息,硝水白日无风无浪,但到了夜晚却十分极端,且不管白日夜晚都伴有迷雾,十分容易迷路。
她觉得余南卿不会贸贸然的就去送死,所以苏挽烟把目光放在了东海内陆的一个城池上。
她拿出另一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