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是贤贵妃的父亲,太后想要掌权,不管柳丞相有没有参与过夺位之争,光凭贤贵妃膝下育有皇子,太后就不可能任其在朝中发展。
就是不知柳丞相是自主避嫌,还是太后对其施压了。
而更令苏挽烟想不到的是,远宁侯府苏时檐,此时正坐在柳丞相的位置上。
苏时檐本就是内丞,其职本就是皇帝直属内阁,他手中所掌握的基本都是宫内的一手消息,包括皇帝所做的决断,圣旨的拟定制造,都会经内阁之手。
如今由内阁调至前朝,辅佐幼帝,管职百官,也不是什么稀奇突兀的事。
不过,苏时檐在,却没看到远宁侯,苏挽烟也没太在意。
除此之外,昌国公府家的大公子代锦安,跟顺国公府家的二公子许念和,倒出现在了洗尘宴上,身上那身官服,没记错的话是正三品与从三品的服色。
而在这众多的朝臣中,苏挽烟也找到了司旸的身影。
两人对视间,很默契的点了点头,便移开了目光。
“烟儿。”余南卿的声音,将苏挽烟的魂唤了回来,他夹了一片晶莹剔透的肉片放苏挽烟碗里:“试试这个。”
宫廷的水晶凤凰,肉片做得晶莹剔透,不仅观赏性十足,味道还清脆不腻。
苏挽烟肚子刚好也有些饿,把肉片夹进嘴里,吃过还觉不够,又自己夹了一片。
随时才抬手掩着唇,细声道:“昌顺两家国公,似乎在朝中找到了各自的立足之地。”
“嗯。”余南卿简单回了个字。
“恭亲王妃。”突然,太皇太后直接点了苏挽烟的名字。
苏挽烟不得不放下筷子,起身垂眸:“臣妇在。”
“边疆来的战报中有提到,你在大晋与东海的这场战役中,起了十分关键的作用,上拟的战报中说,恭亲王妃独闯东海军营,冒着危险在东海水师所饮用的水源中下毒,以至东海三十水师全军患上病症,为我军大捷埋下十分重要的伏笔,可真有此事?”
苏挽烟扬着一抹标准的笑容:“不过是尽臣妇的绵薄之力罢了。”
“哈哈哈,看来战报上所说的,都是真的。”太皇太后笑得开怀:“起初哀家还以为是吕将军夸大其词,还特意问过驸马,如今听你一言,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她端起桌前的一杯酒:“此等胆量,值得在座的各位仰目相望,这一杯,哀家敬你。”
此话一出,殿中众人纷纷举起酒杯:“臣等敬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