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坐到桌前:“方才村长来过,叫我们年三十过去一同用膳。”
“嗯?村长来过?”苏挽烟好奇:“什么时候?”
“方才。”吐了两个字,怕解释得不清楚,又补充一句:“在我回来的时候,许是见堂屋热闹,不忍心打扰。”
说话间,已经给苏挽烟夹了道菜。
苏挽烟很自然的吃进嘴里,恍然:“那我们带些熏肉去,前些天村民们拿过来给我们的。”
“嗯。”余南卿微微勾唇:“上次村长还回来的银子,可以作压岁钱,打发给他孙儿。”
苏挽烟眸光微亮:“你想得周到,就按你说的办。”
“是了,有件事,要与烟儿说。”
苏挽烟抬眸:“你说。”
余南卿却不急,待二楼的黄叶下来,退至屋外,才唤了声:“田中。”
田中从掀开暖帘进来,恭首揖礼:“王爷?”
“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田中领命,转身便退至暖帘外。
苏挽烟见他这么郑重其事,好奇:“怎么了?”
见四下无人,余南卿看着苏挽烟说道:“是关于阎弓衣之事。”
苏挽烟眨了眨眼睛,竖起耳朵:“咋了?”
“她是太皇太后的人。”正确来说,是与太皇太后做了交易,只不过,这么说也没错。
苏挽烟闻言只愣了一下,转眼便接受了这个事情,点头:“你既知道,那你想怎么做?”
余南卿怕是已经有了主意,不然也不会让田中守着门。
余南卿却是扯开话锋,无奈的笑了笑:“与我想的一样,烟儿果然已经猜到了。”
每次在预料之内的事,苏挽烟都显得特别淡定。
苏挽烟睨了他一眼:“那可不是,我只是觉得一切太过巧合而已。”
余南卿觉得奇怪的地方,她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大雪山,一个女子能在山贼手中活下来,那群山贼还是百幽谷的人,余南卿还说他们在做人体实验。
冷血暴戾到那种程度,他们为什么要放过阎弓衣,真的是阎弓衣躲藏得好吗?还是阎弓衣有天大的本事?
要么,与山贼同谋,要么,就是看准了余南卿剿匪的时机,光蹲守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此蹊跷,说没有目的,苏挽烟都说服不了自己。
只不过她不说罢了。
她觉得这些事,她能想到,余南卿也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