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朝廷里又颁发了一条政令:近日,接到前方线报,朝中有巫水国奸细,意图乱我朝政,如今战时,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特准允朝中上下可风闻而奏,若有异动,可直接上折子启奏摄政王,一经查实,重重有赏。
一下子,朝臣们都慌了。
“风闻而奏,这不是捕风捉影吗?”
“不错,风闻而奏便可不讲求真凭实据,哪怕凭空听来一句话也可以上奏摄政王,这是要弄得朝廷上下不得安生。”
“正是,若有宿仇,岂不是正好可以挟私报复?”
“哎呀!朝廷要乱了!”
“摄政王怎会行如此荒唐之事?难道是因为国债时咱们买的少了?”
“十有八九是为了这个,不过,买的多了,岂不是显得咱们贪得多。”
“就是,这度也太不好拿捏了!”
“不怕,只要咱们一条心,不相信摄政王能从咱们这里撬出来银子。”
“咱们还是互相知会下彼此的门人,乡党,绝不能上摄政王的当!”
那一日。
散了朝之后。
朝臣们活动的分外的频繁,走动的格外勤快,哪怕是平日里的仇敌,也都说的上几句话。
众朝臣们达到了空前的和谐团结。
……
皇宫中。
令狐兰和姜无疆躺在榻上歇着。
几个宫女轻轻的为两人捶着腿。
一个女官声音清晰的说道:
“启禀陛下,启禀摄政王,下朝之后敖太师去了邹司空府上,约莫一个时辰才出来,之后,邹司空府上的门客又拿着几封书信分别去了吏部林尚书和工部陈尚书府上,这是侍卫从林尚书府上翻来的书信。”
“上面写什么?”
“臣不敢念!”
“直说无妨,又不是你写的!”
“书信中,邹司空让林尚书和陈尚书管好各自下面的官员,不许向摄政王上折子风闻奏事,还暗示,若管不好下面的官员,这尚书也不用再当了,看样子,似乎林尚书和陈尚书有把柄落在邹司空和敖太师手中。”
“嗯!好!折子都备好了吗?”
“已经备好了!”
“退下吧!”
“遵命,臣告退!”
女官退了出去。
姜无疆气恼的睁大了眼睛。
“皇姨奶,他们实在欺人太甚。”